但，通常这种波动只会出现在皇族，且是正统的纯海族人才会有。

以厉琛寒这种混杂的血脉，应该不会有才对。

但他是上一任海皇的孩子，得到了上一任海皇的祝福。

不过，这些他自己都不知道。

等到厉琛寒清洗干净，缓缓走上岸边时，柳瑶月下意识地绷直了后背。

厉琛寒的眉头紧锁，月儿这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开口唤了一声：“月儿？”

柳瑶月轻轻“嗯”了一声，问道：“何事？”

厉琛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刚刚承认自己身份的时候，月儿明显是激动的。

那种小女儿的娇态，看得他一阵心旌动摇，浑身血脉贲张。

可是现在，她为什么不愿意看他，周身都带着淡淡的疏离？

“月儿……你是在怪我么？”

他想伸手轻轻揽住柳瑶月的肩膀，但后者明显往旁边让了让。

厉琛寒的手就这么尴尬地举在空中。

“月儿，对不起！”

他缓缓收回手，深吸一口气，月儿一定是在怪他。

“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厉琛寒叹息：“我害怕！”

柳瑶月陡然回首，惊讶地看着他。

鬼见愁的锐王居然说他害怕？

她在他的脸上细细搜寻，他的面容上尽是落寞，她不禁有些心疼。

“你害怕什么？”

“还记得大梦幻境么？”

柳瑶月点头：“记得，怎么了？”

厉琛寒缓缓说道：“大梦幻境能将人心底最害怕的景象呈现出来。”

柳瑶月没有说话，她当时在大梦幻境中也看到了自己最害怕的景象，她怕细菌，怕生孩子。

现在想来，她似乎没问过厉琛寒当时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她突然有些好奇：“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厉琛寒定定地看着她：“你！”

柳瑶月惊讶：“我？”

厉琛寒点头：“是，我在幻境中看到了你的各种死状，后来我才发现，我害怕的是失去你！”

柳瑶月的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

难怪他后来会那么疯狂地杀戮，面对那个胁迫他成婚的繁花宫宫主时，他会那么厌恶，下手狠辣。

柳瑶月深呼吸了一次，继续问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