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寺后殿，无垢遣散了所有的侍从，这才打开后殿一处暗室。

暗室内，封瑟被穿透了琵琶骨，双手双脚分别被长钉钉在背后的十字刑架上。

双膝，双肩处的长刀也只是被掰断了，锋利的刀刃依旧留在皮肉内，只要稍一动弹，利刃便会在骨肉里磋磨。

无垢缓缓步入，顺手在暗室入口的位置拿了一条皮鞭。

封瑟微微抬头，绽放出一道摄魂的娇艳笑容，道：“你竟真的放弃了血脉后嗣！”

无垢轻笑：“宠她那么多年，也该有点用处。”

封瑟蹙眉，片刻后，他恍然：“你只是故意做出宠她的假象，好让人以为你的弱点是她？”

他登时仰天长笑，随着他的动作，他浑身的伤口又渗出大量的鲜血，白袍上已经暗沉的血渍上又添了一层殷红。

“你既如此能耐，又何必退位让贤？”

无垢道：“不退位，又何以知晓你的意图？还要谢谢我的好徒儿，给为师创造了如此乱相，陛下此刻对为师更是信任有加。”

“呵呵呵……”封瑟低笑，“你还不如自己坐上那龙座，何必争这些许信任？伴君如伴虎，你比我更懂。”

无垢眸色一凝，手中皮鞭毫不迟疑地朝他挥去，“啪”地一声，封瑟的脸上登时多了一道血痕。

鲜艳的血色爬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竟有一种别样的妖艳感。

无垢呼吸登时一窒，太美了，这孩子长大之后竟越来越妖艳。

他缓缓走近，伸手轻轻抚过封瑟脸颊上新添的伤口，感受手下皮肤因疼痛而产生的战栗，他的呼吸登时急促起来。

“封儿没有小时候乖巧，却比小时候更妖艳了，不枉为师疼你一场！”

封瑟冷笑道：“师父的毒解了么？”

无垢眸光冰寒，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封瑟的脑袋立刻歪到了一边，如墨的发丝沾上了面颊，却多了一丝凌乱之美。

这孩子从小到大，不管是一颦一笑，还是病了伤了，都是世所罕见的绝美。

无垢吞了吞口水，怒道：“孽障！快把解药交出来。”

封瑟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血丝，道：“徒儿可没有解药，这毒，是瑶月郡主下的，徒儿只不过转赠给师父罢了。”

他之前将柳瑶月给他下的毒压制成团，本想找机会慢慢化解，无垢一来，他便将毒尽数转给了他！

无垢蹙眉：“郡主？那个傻子？她会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