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夫人最是讨厌那些男人，一个个不过是仗着有些臭钱罢了，在官家面前狗屁不是，就只会在女人身上发狠找补。

春夫人轻哼：“哼，山猪吃不了细糠！”

嬷嬷讪笑着，点头称是。

春夫人柳眉微舒，缓缓闭上双眼，红唇微张，轻轻吐出一句话：“倒也是奇货可居，那就依你，给他们安排一场呗！”

嬷嬷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冷不丁春夫人又唤住了她：

“等等！记得价码开高点，那帮狗男人的钱，不要白不要！”

另一边，小六正拉着柳瑶月狂奔。

这已经是申时了，拍卖会大多会在酉时中开始。

那时候华灯初上，灯影闪烁下的美人最是诱人。

小六不懂这个，她是听给她梳洗的嬷嬷说的。

说什么，食色性也，那个时辰喝点小酒，灯影下的美人就能刺激男人的兽性。

她不懂这些门道，但她知道那种被人盯着的恐惧。

那些目光仿佛隐在山野中的饿兽，眸光灼灼地盯着她，下一瞬就会扑上来将她剥皮拆肉，吞吃入腹。

事实上，还不如真吃了她。

她痛得惨呼连连，那些男人却笑得肆意张扬。

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却忘了，她此刻正拉着柳瑶月呢。

柳瑶月蹙眉，这孩子怕是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所以到现在都是紧张的。

难怪最开始问她暖春坊的事，她会避而不答。

若是暖春坊伤害过小六，她也会替这孩子讨回公道！

很快，两人就到了暖春阁外头。

外头看起来，暖春阁就是个普通的小客栈，门头一丢丢大，连招牌幡子都破旧不堪。

任谁见了都生不起进去住宿的念头。

小六咬了咬牙，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

“夫人，就是这里了，我……我……”

她很想说，她不敢进去，又怕夫人误会她不诚心，嗫嚅了半晌都没说得出口。

柳瑶月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先回客栈守着霓裳，若是见到墨射就告诉他我的去处。”

柳瑶月不想让小六再经历一遍恐惧，同时也想测试一下小六的忠心。

毕竟，现在就只有小六知道她的去处。

小六惊诧：“夫人要自己进去？”

柳瑶月属于艺高人胆大，她自然不会怕，即便里面有高手，她也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