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傻，闹事也并不是打打闹闹的方法。

知道这样一定会进警局，所以，他吊儿郎当进来，坐下后，左瞟乱撇，眼神一点也不规矩，尤其是往那些小姑娘和大妈们身上看，看的还是一些不正经的部位。

不管是小姑娘还是大妈们，在这个趋于保守的年代，这都已经算得上是骚扰的眼神了。

偏偏又没法指责什么，他们只能默默离开。

这样一来，少了不少人。

林忠又偶尔敲下杯子，抽根烟，制造噪音，说浑话，插混打科的，就更没有人愿意来了。

江七月不是没想过赶人，但赶也赶不走。

一旦出面赶人，就说是来看病的，说她草菅人命，见他没钱就要把人赶走，说的那叫一个夸张又离谱。

让江七月赶人都不好赶了。

她冷漠地扯了扯嘴角。

“是吗，来看病的，我看你像是来闹事的。”

“闹事，你凭什么说我闹事，我就坐在这里，难道翘个二郎腿都不可以，还是说不可以说话，要是这样的话，江医生，你未免对你的病人太严苛了吧。”林忠笑了笑，笑容极尽嘲讽。

显然，对方就是抱着故意闹事的心思，但是对方不说。

甚至还装委屈，装无辜，装受害者的模样。

她目光冷了又冷：“你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

林忠面色彻底冷了下来，看着阴狠又毒辣。

“哼，臭婊子，你把我的隐私暴露在大众内，让我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江七月抿了抿唇，并不接受这种受害者有罪论。

“搞清楚，是你一开始威胁我，如果你奉公守法，在我说没办法时就离开，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我报复你是合理的，就允许你威胁我，不允许我报复你，哪门子道理？”

林忠气笑了，最后干脆破罐破摔说：“所以我也不放过你啊，江医生，咱们来日方长，反正我就盯上你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最后几个字，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

显然，这是他对她私底下的威胁，不想公诸于众，让人抓到他的把柄。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聪明的人，也善于伪装自己，善于逃脱法律。

对上这么一个人，就仿佛对上一条毒蛇。

你永远不知道他蛰伏在哪里，什么时候就会给你来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