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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确好了些日子。

苏小染那些天好像贤妻良母一样,早晨起来给我做饭,煎蛋、牛奶、面包片。她只会用微波炉,烤的面包片有时会糊了。我去公司时发短信给我,说想我,有时,想得厉害了就必须让我立刻回去,我放下手中的活就会跑回去,一点也不怕公司的人笑话。

回去她却又没什么事情,在那发着呆看着我,叫我的名字。

下班后我带她去吃饭,我们常常去的是夫子庙那条小吃街,她喜欢吃那些风味小吃,那段时间我们几乎把每一家都吃遍了,到最后,她和小伙计们混熟了,我看着她渐渐胖起来,心里觉得踏实了许多。

我开始忙公司的业务,接了几个大case,又抽空看了几次马修和他的儿子,日子过得有条不紊。我准备在南京买房子了,以后不租房子住了。我问苏小染喜欢复式的还是单层的,她眨巴着眼睛说,只要能睡就行了,房不在多,有爱就行。其实做爱就五六平米够了,你说呢?

小色女,我骂她。

有时苏小染真的很可爱。

她在家里无所事事,屋子还是一样的乱,到处是她的袜子和衣服,她看碟,一张张在地上摊着,她看书,杂志四处都有。我说你能不能利落点啊?她抬起头答我两个字:不能。

真没有办法。

我们谁也没有再提往事,她试着给我做过一两次饭,结果手被刀切破了,土豆丝里还掺着血。我说你这好像是孙二娘开店啊。她嘻嘻笑着,坐到我的腿上,然后问,沈丹青,你到底有多爱我?

看着她此刻单纯的样子,我意乱情迷地说,怎么说呢,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说,到底有多爱?她扑过来,把我摁倒。我想了想,我是一条狗,你的狗,你让上哪里我就会去哪里,爱上你,我没了做人的尊严。

对,是这样的,自从爱上宝莉之后,我的尊严一点点丧失着,可我不知道,最让我丧失尊严的事情还没有到来!

苏小染回来不久,我接到一个电话。

一个浓重的港台口味的男人说,哈罗啊,你好啊,请问,你是沈丹青先生吗?

我有点蒙,我说,请问你是谁?

请问你是不是沈丹青先生啦?他的港台腔拉得极长,好像当年春节晚会的小品,我猜不透这个男人是谁,因为印象中不认识广东人。

我说你有什么事,我是沈丹青。

我想去西藏啦,和你一起到林芝去的啦……我一下子嚷了起来,啊,段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