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人！”

“以牺牲换来的胜利，毫无意义可言！”

“你的做法，不过是在逃避而已。”

一字一顿，却也，字字珠玑。

“我……”珠世张了张嘴。

她想说什么，想辨别什么，却发现，在此刻，说再多，也是多余的。

她……确实是在逃避。

对于无惨的仇恨，一直支撑着自身，苟延残喘了数百年。

消灭无惨，一直都是她的目标。

但是，若真的达成之后呢？

在最初，成为鬼的时候，被无惨蛊惑的时候，她也曾亲手杀死过无数无辜的人，甚至，杀死了自己的爱人与孩子。

无法想象，但一切平静之后，她又会遇到什么样的愧疚与痛苦。

活的越久，并不意味着，心灵就会越加坚韧。

所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报复……

确实是一种逃避。

“逃避是没有用处的。”

绯生羽踏步向前，道：“过去做下的错误，必将要付出代价，但是，很多时候，罪不在自身，也未必无法弥补。”

错就是错。

这是不可改变的事情。

珠世曾经杀死过无数的人，虽然也曾经用自己的医术，救下了无数人，但，功过，并不相抵。

只是，死亡……

绝非是偿还的最好方式！

“你还有更好的方法。”

绯生羽将剑收回剑鞘之中，风吹扬起了他那一袭黑色的羽织，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却也带起了莫名的意味。

凝视着对面的恶鬼。

凝视着楼上的恶鬼。

更好的……方法？

珠世愣了愣。

然后看着眼前。

看着绯生羽那向前的身影。

在这一刻，一刹那的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那浮现的，熟悉的影子，那个憨厚的男人，正牵着小小的孩子，远远地看着自己。

“夫君……孩子……”

珠世张了张嘴。

那是她曾深爱之人，也是死在了她手下的人。

看到了。

也感受到了——

他们在向着自己挥手。

那脸上的笑容，那脸上传递而来的温暖……

胜利，并不一定要用牺牲堆砌。

她……

确实有着更好的，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