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并非孤身一人

上一次失败，

是在什么时候？

黑死牟的意识，微微有些恍惚。

看着对面的身影，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曾创造出了呼吸法，以一己之力，壮大鬼杀队，将那个时代的恶鬼必入绝境的男人。

“继国缘一……”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身影。

完全不同的姿态。

明明一个是生而不凡，另一个，却能够看清成长的轨迹，但是在这一刻，他仍然会忍不住的联想。

绯生羽站定了身体，身上的斑纹自然褪去，关闭。

“你输了。”

他抬眸，看着对面的黑死牟，开口道。

上一次，他未败，却也没有赢，只是取巧拖延，但这一次，他却是真的胜利了。

黑死牟抬眸，晚风扬起了他那漆黑的长发，那六只猩红的眼眸，也在此刻，微微的眯起。

“你很强。”

他开口，声音低沉。

一开始的愤怒，不甘，乃至是嫉妒，仿佛都已然消失，归于平静。

“你已经到达了他曾经所在的境界。”

“虽然有些可惜，但是……”

“你终究是孤身一人！”

六只眼睛转动着。

呜呜风声，络绎不绝。

绯生羽微微一愣。

然后下一秒。

咚！

敲击鼓面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地面似乎也随之微微震荡了一下。

紧接着，便见黑死牟的身后，突然出现了数道身影，屹立于月光之下，各自不同的姿态，唯一相似的，大概只有那目中印刻着的数字。

“上”——

加上黑死牟，却也是一共五个人。

上弦，除去已经死的上六之外，在此刻，全部到齐！

而除此之外……

两侧的黑暗之中，嘻嘻索索，却也出现了更多的，泛着猩红的眼眸，更多的狰狞扭曲的身影。

上弦之鬼，以及上百的恶鬼。

上弦的鬼自然不必多说，而纵使是那些出现在黑暗之中的恶鬼，却也散发着极为可怖的，超出寻常的鬼的气息。

“怎么可能……”

“这些鬼，全部都是下弦级别的恶鬼！”

退到了远处的珠世，也未能够逃脱恶鬼们的包围，在此刻，她自然，也感到了无与伦比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