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我来吧。”程宏飞慌张地说道。
“去去去,我能有什么事?离远点,别被误伤了。”老爷爷了手说道。
“妈不是说你的身体不舒服吗?都住院吃药了。”
老爷爷不屑地说道:“就风湿病的老病根罢了,能有多大事,还死不了。”
“不这么说你能回家一趟吗?”老妇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幽怨地说道。
用这种借口骗外面的游子回家的例子还挺常见的。
前世,老爸老妈倒是没用这种理由来骗程明回家。
“怎么一个个脸都这么臭,踩到屎了还是啥,哦,宏远和连颖也回来了啊,后面那两漂亮的娃娃是你们的孩子吧?”
“不是我们的,分别是我的,和宏远的。”敏感的连姨解释说道。
程明朝向徐娟,指着自己问道:“我这也能算漂亮吗?”
“应该算吧,我不讨厌。”
徐娟捂着嘴,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手掌背后的脸有没有在偷笑。
“切,有什么区别吗?”
“程三叔,我们打算去给我和连颖的爹娘扫个墓,能不能跟你借下三轮车和工具?”老爸问道。
院子里一共有三座屋子,左右两侧是土胚房,分别是农舍和鸡鸭舍,中间的红砖房则是吃住的,看起来刚新建不久。
“都在农舍里,需要什么自己拿。”程三叔大手一挥,大方地说道。
老妇人牵起连姨的手说道:“晚上来我们家吃饭啊,你哥和你弟不欢迎你,我们这欢迎你。”
连姨的眼角有些湿润,闪着晶莹的泪光,但她可不能当场泪崩。
因为自己的眼泪害得女儿不敢哭也不敢笑,成为没有感情的人偶一样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好不容易交到了朋友,有了新的“家人”,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虽然现在只会笑,但已经足够了,不会哭也没有关系。
倒不如说,不会哭更好,她有时候会这么想。
“嗯,我知道了。”连姨重重地点头应道。
拿了几副破了洞的劳保手套和镰刀,在店里买了纸钱、佛香和蜡烛以及贡品等。
坐上三轮车,由大牛来开车,他对村里到墓园的这条路比较熟悉。
又是一路颠簸了三十分钟,到了田埂间种庄稼的人踩出的小道,三轮车开不进去,下车步行了十几分钟,抵达目的地。
与其说是墓园,倒不如说是无人管理的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