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6 页)

,把笔记记得这样整洁,非我凡人可做到的!”

“那还不是因为——”林惜听到钟笙这话,下意识的开口反驳,是她让程建邦放慢了手速,接着又在意识到什么之后立刻截断了自己的话。

这截断太过生硬,钟笙歪着脑袋看向林惜:“因为什么?”

“没。”林惜沉沉的单吐出一个字,握着车把的手绷紧的厉害,“你爱叫她什么就叫她什么。”

反正她林惜以后是绝对也不会再烂好心了。

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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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迟暮,少女骑着车子的身影迎着夕阳化成一道风,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熟稔的拐进了小巷。

昏暗铺满了老旧狭窄的街道,在纵横交错的电线下沉中,一幢幢崭新高耸的建筑群升了起来。

那是林惜母亲所在的医院,林惜每天放学要去的第一站。

干净的灯光驱散了室外的昏暗,小皮鞋的鞋跟敲在瓷砖地板上,清脆利落。

走廊时有人经过,人影划在病房里的磨砂玻璃上,女人带着灰色的针织帽,削瘦的手因为反复粘贴医用胶布粗糙起皮。

她单手握着一个苹果,锋利的小刀在另一只手握着,刀刃一圈一圈的削着外皮,果肉圆润,泛着没有经过氧化的淡黄色。

女人是掐准了时间,削着苹果,等着一个人。

“妈妈,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热情满溢的打开了。

林惜笑着跟刑秀打招呼,边走边问:“今天陶医生给你换药了,有没有觉得好受一些?”

“好很多,今天中午都多吃了小半碗米饭。”刑秀温柔的看着走进来的小姑娘,眉眼里都是笑意。

她注视着林惜放下书包,又问:“小惜呢,今天在学校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有没有交到什么新朋友?”

刑秀这话刚响起的瞬间,林惜的脑袋里就立刻浮现出了顾念因的名字。

消毒水钻进了她的鼻腔,提醒着这个人在这个时候出现,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林惜看着身形消瘦不复从前的刑秀,甚至对此更加厌恶。

离婚的事情对刑秀是一场不小的打击,林惜绝对不会将自己遇到顾念因的事情讲给她听。

憎恶的表情须臾即逝,林惜熟稔的将这些心情从眼底压下,接着拖着长音跟刑秀解释:“妈,我是去上学,又不是去玩,哪能天天交朋友啊。”

“也对,你现在都高三了。”刑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