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弟,你做什么?”
银发老者转过头颅,须发皆张,表情那叫一个可怖,用目赤欲裂来形容,那是一点也不为过。
滴答,滴答,鲜血顺着他的衣襟流下。
他的左胸之处,插着一柄匕首,直没至柄,心脏已被刺穿掉了,然而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瞪大眼睛,看着前方的皂袍老者,满脸惊怒,可在那惊怒之下,不可思议更多。
灵鬼宗太上长老虽多,然而他却与这马师弟交情最厚,然而此时此刻,却是他在自己背后捅刀子么?
“为什么,你为何这样做?”
如杜鹃泣血一般的声音传入耳朵,心脏被这么狠狠的扎上一刀,肉身肯定陨落,然而如今,他却什么也顾不得,眼睛外凸,不顾伤口鲜血泉涌,只想要问清楚,对方这么做,究竟是为何。
否则,他死不瞑目。
而那马姓修士在偷袭刺了同门一刀之后,立刻退后百余丈远,同时将自己的本命法宝祭了起来,满脸警惕,生怕银发老者暴起突袭。
毕竟,他做贼心虚。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却与他的想象不然,对方受了重创,居然没有急着像仇人报复,而是询问自己这么做的缘由。
真是老糊涂!
马姓修士心中大定,嘴角边闪过一丝讥讽:“师兄,你何必明知故问呢,师弟我这么做,只是不想看着本门大好基业,全部坏于你手。”
“坏于我手?”
银发老者又急又怒,自己一心为灵鬼宗筹谋,甚至置身家性命于不顾,如今却被无端指责,简直连肺都要气炸了。
然而对方却丝毫廉耻也无,反而露出一副大义凛然之色:
“不错,师弟这么做,甘愿担上谋害同门的骂名,却都是一心为了本宗,林前辈神通如何,师兄早该心中有数,钟老怪不知死活,业已伏诛,我们如果还不识时务,必将让本门陷于万劫不复,那不是本门的罪人是什么?”
“嘿,照你这么说,反而是老夫不识时务,一直拖累本宗?”
见对方如此厚颜无耻,银发老者心中恚怒,眼神中满是怨毒,然而皂袍修士却视若无睹:“小弟可没有这样说,常言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师兄若是现在就幡然醒悟,为时还不晚的。”
“醒悟,你要老夫怎样醒悟,依你之意,本宗又该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这不是明摆着。”
皂袍修士微笑的声音传入耳朵,随后却又变成了献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