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凋芳(第2/11 页)

申屠澄避雪 时未寒 7 字 2024-02-18 07:32:45

而娶她为妻也不过是一个适逢其时的理由而已。

一种嘲讽的笑意挂在红琴苍白的脸上,应该是她还击他的时候了:我可以做你的助手,可我并不想嫁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

铁帅身子似是一震:你没有选择,你的决定关系着你族人的生命。

红琴咯咯一笑:想不到铁帅娶妻竟然也需要如此威逼利诱。

铁帅不语,只是头盔下射出的目光更为凌厉。

红琴当然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心中已有了决断,正色道:我答应你。

好!铁帅长身而起,似是不想再与红琴多说一句话:你吃点东西,休息一个时辰后便随我去劝降避雪城。他似是觉出自己语气太过冰冷,又解释道:双方死伤惨重,迟恐有变。

红琴亦知道事不宜迟,挣扎着起身去拿放于榻边的干粮清水,却终于软到。

铁帅重又伏下身子,将一张饼子撕成小块,送到红琴的嘴边。当望见红琴腕上包扎的纱布时,他的目光似乎温柔了一些。

红琴吞下饼子,缓缓道:你想过没有,就算完成了你的大业,又有什么好处呢?

铁帅默然半晌,取下头盔。

那是一张英俊沉稳的脸,眉飞入鬓,灿目若星,方面隆鼻,下颌宽广,只是一道足有七寸长的刀痕从左至右划过整个面庞,那道刀痕似是年代已久,深陷于面容中,便若长在脸上一般,既平添一份坚毅,却也给人一种邪异的感觉。

铁帅望也不望红琴惊诧的神色,自顾自地道:这是我才出生的时候留下的伤,已经陪了我几十年了。

红琴呆了一会,下意识地问:怎么留下的?

铁帅叹了一口气,眼望帐顶:那时的草原上战火连绵,我新婚的母亲被另一个部落的人抢去,做了别人的妻子,九个月后生下了我,抢他的男人要杀我,说我是别人的杂种,要不是母亲护了一下,只怕这一刀已把我割成两半了。他的语气平缓,就似在说别人的事:只怕连我母亲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的孩子。但我七岁时便离家出走,只为了不叫那个人父亲。

红琴微微一颤,抢人妻子,残杀幼子,这在草原上本是平常无奇的事,但真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面前,却还是让人禁不住寒心。想到铁帅幼年时定也是吃了不少苦,心头不由浮上一丝恻隐之情:后来你再见过你母亲吗?

铁帅摇摇头,重又戴上头盔,刹时似乎又恢复为那漠然的千军统帅,淡淡道:过了二年,那个部落就被消灭了。

红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