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明白,咱们跟陛下虽说是宗亲,可到底已经是远支了,但那位襄王,可是陛下的亲叔叔啊!”
“别的不说,我且问你,若换了你,即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敢在长辈的灵前闹事?”
“这自是不会的,小弟再混账,可尊敬长辈的天伦之理,还是懂得的。”
朱颙炔立刻摇了摇头,断然开口道。
于是,朱徽煣看着他,眼中浮起一丝冷峭,淡淡的道。
“对啊,但凡是个懂礼数,知伦理的人,都干不出这种事来!但是,这位襄王便敢,你觉得,他依仗的又是什么呢?”
这……
朱颙炔沉默不语。
但是心中却不由有些复杂,的确,要论血脉之亲,他们这些旁支的藩王,怎么可能比得过襄王这样的天子亲叔?
他虽远在河南府,但是,襄王大闹老岷王灵前的事,毕竟涉及到藩王,中间的有些细节,他还是知道的。
譬如说,最开始在双方发生冲突之后,天子的确有几分偏护襄王的意味。
要知道,老岷王毕竟是襄王的长辈,甚至可以说,是如今所有宗室的长辈。
不论出于何种理由,襄王这么做,都是不妥当的。
甚至于,如果说要是那几位脾气暴烈,辈分又长的藩王在京,当场教训襄王一场,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这件事情出了之后,天子的处置,却有些奇怪。
就算是朱徽煣当时一时冲动动了手,可朱徽煣有错是一回事,襄王的错又是另一回事。
从情理上来讲,双方有错,都该受罚,而不是和稀泥般的,看谁错的更严重,然后给轻的一方赔礼。
何况,虽然朱颙炔不在现场,不知道襄王伤的多重,但是,这和他灵前大闹,根本就是不同性质的事,岂能混淆?
可事实就是,双方闹到了天子面前,朱徽煣领着朱音埑两个人跪在午门外负荆请罪。
而襄王呢,却领了大宗正一职,继续管辖宗学,虽然说,最后天子也没有责罚朱徽煣,而且让他们父子双双袭封王位。
但是这种处置,在各宗室看来,的确是有偏向襄王的嫌疑。
此刻朱徽煣这么一说,当初的处置,便可以理解了。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既然天子想要偏袒襄王,那自然是要息事宁人,尽快将风波平息下去。
为此,他甚至破例让朱音埑承袭了镇南王的爵位,但是,岷王府却不愿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