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世亮却非常诚恳地看着齐之芳的眼睛,深情地说道:“可能我的审美观点在十七岁就定格了。那时候我在阳台上看着你,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盯着你打球、唱歌儿,我就那么看了一个暑假,咔嚓,你就在我脑子里定了格。我这辈子再也发现不了比那个叫芳子的女孩儿更美、更可爱的女性。”
齐之芳别过头去,脸上一时间艳若桃李:“我才不信呢。”
戴世亮见齐之芳竟还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一时间失去了他平日里在商海中纵横捭阖之时的绝对冷静,宛如一个第一次谈恋爱的青年一般,毫不讲究恋爱方式方法地结结巴巴地向齐之芳继续表白道:“我承认我跟我过去的女朋友恋爱过,也挺热烈的,但不是一种感觉。那种感觉跟另一个女人,可能还能找回来,至少找回一部分来,就像我出狱以后,在青海和一个劳改过的女人同居,但那些跟十七岁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同居以后,你就把人家扔了?”齐之芳就像所有女人一样,对于自己男人在过去恋爱中的表现非常在意。
对于齐之芳的疑问,戴世亮则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我去了香港,她很务实,怕我到国外不会再要她,就跟一个劳教干部结婚了。”
“那你在香港的时候,打算要她吗?”齐之芳却显然不想轻易放过这个问题。
戴世亮想了想,最终还是对齐之芳坦诚地摇了摇头,然后道:“这就叫时过境迁。境迁了呢,时也就过了,这非常残酷。我在香港积累了一些资金,两个表姐又援助我一些钱,所以命运夺走我的年华,也可以说现在正在偿还我,包括把你又送回我身边。”
“送到你身边的不就是我这么个老太太。”齐之芳笑着说道。她的笑容充满了一个真实女人应有的美丽与哀愁。
戴世亮却对齐之芳的话不以为意地说道:“芳子,我自己也是个老头子了。”
齐之芳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世亮,你是明白的。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有钱的男人和没钱的男人又不一样。”
戴世亮笑容不改地说道:“那我就有多了一项要向你证明的。你对我,还像十七岁的时候一样。”
齐之芳奇怪道:“我有什么好啊?怎么就值得你这么惦记?”
戴世亮玩笑地对齐之芳说道:“也许就因为惦记你的人不算少,所以我也是其中之一!”
齐之芳却因为戴世亮的话,一下子想到因为哀莫大于心死而远走他乡下落不明的肖虎。
一阵凄凉的感觉袭上心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