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心念电转,身体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
柳瑶月心下了然,王正必然不能留。
她呵斥道:“王正,见先帝金令为何不跪?”
这一声带着罡气,正气凛然,威慑十足!
王正双膝抖了一下,差点儿就跪下了!
但他硬生生挺住了,他不能跪!
那个已经被压得面目全非的镇抚使之死并没有呈报上去。
眼下,他就是这个偏远小镇实际上的主人。
他既然能瞒住镇抚使的死讯不报,区区一个无名小辈又算得了什么?
先帝金令?
呵,谁见过?
又有谁能证明这少年出现过?
他的视线在柳瑶月和守门的柳老头身上缓缓睃巡,眸光渐渐冷厉。
他冷声呵道:“来人!”
很快,镇抚司内部就跑出六个人来,都是王正的亲卫。
几人抱拳:“大人!”
王正昂首吩咐:“此人手持假皇令,冒充皇亲国戚,给本官即刻拿下
还有一旁的柳老头,与歹人里应外合,企图谋害朝廷命官,也一并拿下!”
“属下遵命!”
柳老头登时怒了:“王正你敢?见先帝金令如先帝亲临,你竟敢无视圣威,欺君罔上,颠倒黑白?”
王正笑了:“本官人证物证俱全,你有什么?别以为你装得做小伏低就能拿捏住本官的把柄!”
王正的眸中冷意森然,虽在笑,却没有一丝温度,有的只是无尽的嘲讽。
柳老头的面色陡然煞白,他……都知道了?
王正冷哼一声,柳老头这种气度怎么可能是镇抚使的随行亲戚?
王正谋算镇抚使的时候并没有算到镇抚使刚好不在车上,即便后来在他的亲自监督下,挖出尸体来,他也不放心!
但那时,他需要一个人来担下镇抚使的身份。
这个柳老头就很合适,后来他才发现,这个柳老头并不像他声称的那般,他并不是镇抚使的亲戚。
王正便顺水推舟,骗他在镇抚司守门,顺便给他下毒。
不管他真实身份是什么,死人总是不会出问题的!
柳瑶月轻笑道:“就这几个虾兵蟹将就能抓住我?”
王正并不答话,抬手打了个呼哨,镇抚司衙门内一下子窜出数十个带刀差役。
镇抚司衙门的墙头也突然冒出十几个手持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