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乡的外面——然而阿什河是他们的通信地址。
这就是一切都开始变得很熟悉的原因。
公交车驶过了一个老的农副产品售货亭,蜂蜜洞!她知道这个摊位。她曾经步行去过那儿几次——她带来一美元,扔进那个盒子,然后拿走一些蜂蜜棒。
那个售货亭曾经是砖红色,像一座新粉刷的谷仓那样红。而现在却显得那么地饱经沧桑。油漆剥落,大部分的颜色都褪去了。标志上的字母已经褪色消失。现在,它只是写着“夆蜜氵”。
参与到这个游戏中来吧,布莱克。
她感到她的体内一阵收缩,仿佛她的内脏已经被打包袋打包结实了一样。就像是许多正缠绕在一起进行交配的蛇一样。
有人试图坐在她的旁边。公交车甚至还没有停止,就有一个人挤到了新的座位上。骨瘦如柴的贱女人。大概四十岁,看起来却有六十岁。疯狂的“猫女”,或者,也许是一个美术老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大耳环,扎染连衣裙。
米莉安轻轻弹出她的弹簧式刀片,开始用它来修剪她的指甲——确保这个女人在这个座位上“安营扎寨”之前能看到她在做什么。米莉安补充说:“如果你的任何部位碰到我,我就会把它切下来。”
骨瘦如柴的贱女人犹豫徘徊,却没有坐下。她逃离开去找到了另一个空座位。
外面,所有的一切都集聚在了一起。她知道这些树,这些信箱。然而现在都已关闭。
“不,不,不。”她告诉自己,“你连想都不应该想这些。”
但她仍然还在想着它。
别只是想想,应该动手去做。
在命运与自由意志的战斗中,她不知道谁在做什么,或者她究竟站在谁的一边,她知道的只是她站了起来。
抬起了手。
抓住了紧急制动拉索。
然后猛地一拉。
公交车刹车。每个人都因惯性而向前冲去。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她走到了前面。公交车司机用好像她有第三只眼、一只手臂、下巴上长着一对乳房那样的眼神看着她:怪胎、畸形、破坏王。
回到你的座位上,你个蠢娘们儿。
“我要下车。”她说道。
“什么?”这个刚剃了头发的脑门上有着雀斑的大块头黑人公交车司机说道。
“把那该死的门打开不就行了!”那个带着尿液和玉米片味道的时髦流浪汉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