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回家了,回家了,终于他妈的到家了(第2/4 页)

,又或是在等着一艘大船过来把她卷入螺旋桨。

家,家,啊呸。

家,现在就是一辆停靠在塔克顿外的湾景房车宿地那儿的1967年“气流信风”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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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的名字是有点词不达意,但她最终发现这并非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如果你爬到房车顶端,然后跑到最近的电线杆上,你一定可以看到来自那阴暗海湾的潮湿淋病般的浪潮。

这个房车宿地是歹徒和恶棍的标志性聚集地。放眼望去,有一对上了年纪、和蔼可亲的夫妇,他们穿着在他们看来依然时尚的复古夏威夷衬衫,以及勾起她一些不好回忆的卡西牌鞋子。在他们旁边,有两个大学辍学生正在向别的大学辍学生兜售劣质大麻。在公园的另一头是一群更加衣衫褴褛的人:一个制作冰毒或者炸弹的家伙(也可能二者兼有);一个除了杰克罗素犬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囤积者(犬吠个不停);还有一个哪怕在炎热酷暑时也经常身穿法兰绒衬衣的中年离异男子,米莉安十分确定他是一个严重的恋童癖。

这真是一个友好的群体。

一个让她有归属感的群体。她谙知这一事实。虽然她不喜欢这里,但这里就是她的家。

米莉安朝那对和蔼的老夫妇挥了挥手——像登月的宇航员一般缓慢——但她确定自己不应该停下,以免她发现自己被困于由于有趣对话而产生的重力井之中,这些看似平常的交谈可能让她无法自拔,毫不夸张地说,唯一能让她结束这些对话的方法就是用在她附近的园林铲卸下自己的一只胳膊。

她在两个毒贩(斯卡得和尼尔斯)面前叉着腰,前者就像是一个身材颀长、没有教养与文化般的伊卡伯德·克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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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是两个有着时髦的络腮胡子,以及戴着黑框眼镜、大腹便便的老男孩。他们面带憨态可掬的笑容向她挥了挥手。这是这儿的传统。

接下来:回家。

“家。”

管他呢。

枯萎的金盏花从扭曲破碎的砖头花盆里伸了出来。紧邻着它的是一个陶瓷质地的花园地精模型,它的前额上有一个裂开的口子,她在那里放了一个在“气流”房车后面发现的生锈的迷你高尔夫球杆。这个高尔夫球杆对她来说有着多种用途:把鹅卵石从“气流”的屋顶上敲打下来,挠后背的痒痒,用来恐吓毒虫和像蟑螂一样的社会毒瘤们。

那个球杆躺在不远处,在高高的杂草中央。

每一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