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一个美发沙龙,你知道吧。”
“我的上帝,”米莉安说道,“你这个‘See-You-Next-Tue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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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家伙。”
“我不明白。”
“拼出来。”
这个女孩照做了。“哦。我懂了。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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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翻了个白眼,“管他呢。”
“不要对我翻白眼,小姑娘。并且你不应该说出那个词。”
“遵命,妈妈。”
“我不是你的妈妈。”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白痴。你有没有觉得,有那么一个时刻,我真的相信你是我妈妈?”她把她的舌头抵住一边脸颊,形成一个隆起,上下打量着米莉安,“其实你的年纪足够当我妈妈了。”
“我没有,你个小浑蛋杂种。我才二十多岁。”
她耸耸肩,“我妈妈也是。”
“你多大?十三?”
“十二。”她看到米莉安望着她,“是啊,我妈妈在十五岁的时候就生了我。并且我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会数数,这意味着她现在二十七岁。是吧?二十多岁。”
“二十岁末期,”米莉安纠正道,“尽管如此,这也不是说她就是一个人老珠黄的家庭主妇。尊重你的长辈。或者别的什么。”
“我会的,但她走了。”
“走了。像,噗,蒸发消失了?还是像死了那种走了?哪种?”
“一年前把我独自一人扔到她的一间公寓里,然后走了。也许去看这个世界了,或者注射海洛因。因为她真的很喜欢海洛因。”
“所以,她有点差劲。”
“有点。”
“我的母亲截然相反。”米莉安说。她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她妈妈的脸。却发现太难了。那张脸在特征的云海中飘浮游荡——各种鼻子、各种眼睛、各种脸部轮廓和各种皮肤调色板。有些部位在再次飘走之前漂移入位,结果遭到拒绝,“循规蹈矩。把我‘保护’得挺好的。那个女人也许本可以用一点海洛因,放松一下自己。”
“我妈妈本可以用更多的循规蹈矩来管教我。”
“我们可以交换妈妈。”
“成交。”
女孩伸出一只手。
米莉安凝视着这只手,仿佛这只手被许多小蜘蛛般的斑点覆盖。
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