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魔可不比震旦，如果觉得是要去送死的话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风紧扯呼，所以禄山当然不可能像震旦人那样诚实。

而且越是向北方走，四周的情况也确实变得越来越凶险。

他们很快就遇到了一些当地的蛮族骑兵，事实证明混沌蛮夷是不可能被杀光屠尽的，即使在恫人的大军被全歼之后，在辽阔无边的草原中总是存在着一些甚至在混沌人中都鲜为人知的原始部落，震旦人从未听说过在这样深的草原中居然还存在混沌蛮族。

不过这些蛮族也没有攻击远征军，只是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斥候待在震旦天军周边，这些斥候的任务显然是对这场远征的规模、目的、路径、安排以及需求进行侦查。

但让禄山和震旦人们更意外的是，在意识到震旦人可能的目的地之后，这些骑兵似乎就立刻对他们失去了兴趣，不再理睬他们了。

“白天我看了看，那些蛮族没有再出现过了。”傅月环烤着火说道，“亏我还想带人去抓几个舌头问问看。”

“不再来了？为什么？”

“谁知道为什么，说不定他们没耐心了呢？”傅月环若无其事地说道，混沌蛮夷做出什么事都不意外，但禄山只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混沌人对东部大草原的情况了如指掌，虽然这片草原充斥着无穷无尽的黑暗和恐怖，但他们也同样享受着草原赐予他们的无尽恩赐。这片除了草和危险怪物之外就空无一物的荒芜大地上几乎没有任何遮挡和掩护，所以任何出现在这里的人马都会立刻引来混沌蛮族的注意，也会引来他们的疯狂掠夺。

但现在这些疯子却对自己失去兴趣了？

说不定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们肯定会死光了，所以根本不用掺和这件破事呢？禄山看着远方点缀着绚烂极光的夜幕，慢吞吞地啃着手里的肉。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

无论混沌蛮族到底想干什么，震旦人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小心警惕滴水不漏地做着防备，他们每天都会不遗余力地修建坚固的营地，在草原上挖掘壕沟架起围墙，东部大草原的标准来看，震旦天军每一天建起的营地看起就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要塞一般，里面是蛮夷们根本无法想象的大量工坊，以及为之后的战斗储备武器、装备、弹药、箭矢以及大量的军粮和畜群。

看着四周的这一切，禄山也不由地庆幸自己理智地选择了润震旦，做震旦老板的马前卒。事实证明震旦的确拥有远超他们这样的野蛮种族优点：无论要面对怎样的绝境，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