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大声痛诉这这名吐蕃部落贵族对他所犯下的罪恶。

随着这名年幼的吐蕃奴隶的哭诉，在场的大多数的吐蕃奴隶都陷入到了深深的痛苦回忆之中，程砚一边听着来自吐谷浑向导的翻译，一边注视着吐蕃奴隶们的神情。当确认了这名年幼的吐蕃奴隶所说的话语属实之后，程砚从自己的腰带之中取下依令障刀，扔给了这名年幼的吐蕃奴隶。

小小的少年在接到障刀之后，先是一脸的茫然，然后欣喜的朝着程砚行了一礼之后，将障刀拔出刀鞘，来到那名吐蕃部落贵族的面前。

看到小小少年的动作，那名吐蕃部落贵族想要站起身来反抗，程砚从自己的弓袋之中取出骑弓，又从胡禄之中取出两支箭矢，射进了那名吐蕃部落贵族的两条大腿之上。

在痛苦之中，那名吐蕃部落贵族只得痛苦的仰倒在地面之上。而小小的吐蕃少年则双手拿着程砚给他的障刀，一脸痛苦的来到那名吐蕃部落贵族的身旁，缓慢的蹲下他的身躯，将障刀的刀锋放在吐蕃部落贵族的右手手腕之上，刺下去，然后轻轻地向上一挑。

在那名吐蕃部落贵族痛苦的哀嚎之中，小小的吐蕃小年收起手中的障刀，对着程砚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我虽然想要杀死他，可是，与他有仇恨的人不止我一个，因此，我将他在我父亲的身上所使用的手段之一，用在了他的身上。”

听完吐谷浑向导的翻译，程砚微笑着让程泉收回他的障刀，对着小小的吐蕃少年说道：“你是一个有勇气的孩子。”

随着小小的吐蕃少年的带动，一个又一个吐蕃奴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逐渐摆脱了心中的恐惧，一个又一个的将他们所亲身经历的痛苦说了出来，然后从大唐骑士们的手中接过兵器，在吐蕃部落贵族的身上，使用着他们或自己或他们的亲人曾经遭受过的刑罚。

只是，直到最后，这些已经被他们昔日的奴隶们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吐蕃部落贵族却一个个都存有着最后的一口气。

这些吐蕃奴隶直到最后也没有将他们昔日的“主人”送往地狱。不是因为他们的善良，而是他们希望有更多的像他们一样的吐蕃奴隶能够站出来，将他们曾经遭受过的苦痛加诸到他们昔日的“主人”身上。

程砚在最后的时候，看着已经躺倒在地，承受着生命带给他们最后的苦难的吐蕃部落贵族，命令麾下的大唐军士们射出手中的箭矢，结束了这些罪恶之人的生命。

一方面使他们得以解脱，另一方面程砚不想再看这些人临死之时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