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两位,可以说再没得旁人了。这会儿还当着弟妹侄儿的面儿被这般不软不硬的埋汰,面上当即便不好看了起来。
从军之人本就煞气极重,这会儿沉着脸更是可见一般。
连稍远些的乌拉那拉氏都觉得有些不适,还是被一旁弘曦紧紧抓住了袖口。这才好上了许多。张佳氏却是面色不动,仿佛习以为常。
僵持不过须臾的功夫,看着眼前面上还带着些苍白的妇人,想到年初那场教他理亏的闹剧,到底还是胤禔先败下阵来。
像是提醒又像是解释一般死盯着人大大咧咧道:
“福晋实在客气了,咱们夫妻二人,日后是要同寝同穴的,何必讲究这劳什子的规矩。”
“什么寝呀,穴呀的,爷说这话倒也不嫌忌讳!”
张佳氏微微扭头,秀气的眉头皱起,很快避开了来人的视线,显然对对方这般不知忌讳的说辞嫌弃不已。
胤禔唇角微勾,目光依旧死死盯着来人,眼中的执拗劲儿未曾褪去分毫。
一旁的下人们见此俱都躬身静立,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屋子里一时安静的的下人。
随着一声帘子落下的声响,只见一位年长的嬷嬷很快便端来碗黑漆漆的中药来,胤禔很是强硬地从来人手中接过药汤。舀起一勺子还不忘吹上两下,这才往张佳氏唇间喂去。
见此情景,一旁的乌拉那拉氏微微一顿,看了眼演武场的方向,刚想开口的话复又咽了下去。眼前二人僵持了一年之余,如今好不容易有此窃机,她上赶着提起仇人是怎么回事儿。
再者演武场乃途径此处必经之地,大哥又怎么会毫无察觉,许是弘昱早早便已经被人带了下去。
只如此想着,不知为何,乌拉那拉氏心下颇有些不安之感。
倒是弘曦,这会儿是彻底坐不住了,只冲人喊了句出去玩儿,便迈着小短腿蹬蹬的跑了出去。
乌拉那拉氏只得嘱咐几句,又带足了人手这才放人离开。
里间的炭盆依旧燃地厉害,一时间屋内竟使人生出些烦闷之感。
榻上之人不动,药勺便一直原封不动的停在原处,任你怒瞪也好,故作鄙夷也好始终未曾移开。
张佳氏定定看了眼来人,也不多话,索性一把凑上前去,就着眼前之人的药碗咕咚几下一饮而尽。
这操作,任谁也想不到这是素日里温温柔柔,说话都少有大声的福晋能做的出的。连一旁自诩对自家福晋有些了解的胤禔都惊地不轻,一时间忘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