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张氏看了眼自家老头, 又心疼不已的摸着自家儿子的脸,忍不住埋怨起来,“我这儿子我自己都没舍得动一根手指头呢。”
少年也是愤恨的握紧拳头, 死死的瞪着听竹。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敬安突然摆摆手, “这里是天子脚下,不是乡野市集, 成何体统!”
听到自家老头的话, 张氏只能不情不愿的坐下来, 然后对着那张红木椅子上下打量, 像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的木头。
“你母亲向来如此,莫要与她计较。”沈敬安目光温和的看着自己女儿,“皇城之中, 四处都是达官显贵, 你一人在这深宫里必定是如履薄冰寸步难行, 爹爹知道你的不易。”
沈榆微笑以对,“还是父亲明白女儿的难处。”
“那也不该打人呀。”张氏不由嘀咕起来。
沈敬安立马瞪了她眼,“你一个乡野村妇懂什么,出了这里, 外头随便一个人就能要了你我三人的命,你竟还敢不知所谓口出狂言, 是嫌你我三人命不够长吗?!”
骤然被呵斥一顿, 张氏顿时哑巴了起来,可思及外头那些死气沉沉的奴才,她一路过来也慎得慌, 但是自己女儿都当了娘娘, 旁人哪还敢对她们怎么样。
“快给你阿姐道歉!”沈敬安怒目看向自家儿子。
后者立马瞪大眼,脱口而出, “凭什么!”
沈敬安气的上前揪着他衣领,怒声呵道:“就凭她是你阿姐,平时我教你读圣贤书,你的礼仪尊卑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吗?!就这样还想考秀才,岂不是要丢尽我沈家的脸!”
沈榆端过茶盏轻轻抿了口清茶,记忆中这是原主父亲第一次支棱起来,平时那都是两袖清风俗事不理。
“无妨,都是一家人。”她语气温和。
听到这话,沈敬安更加不悦,在他的逼迫下,沈子聪只能不情不愿的低下头,“对不起,刚刚是我说错话了。”
沈敬安此时只觉得恨,恨自己有个如此愚笨的儿子,竟还看不清形势,那些权势滔天的达官贵人都要往宫里塞人,如今这么好的机会,那是祖坟冒青烟,只要女儿稍微和德妃娘娘言语几句,那儿子的秀才无疑是板上钉钉!
他可都听说了,女儿是由德妃娘娘一手扶持起来的,德妃娘娘父亲那可是礼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