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这一回事，本质是做人与做鬼之间的一种选择罢了。

“鬼，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至少，还知道这些东西，想要这些东西。”李七夜澹澹地说道：“比如善良，比如勇气，因为他们曾经拥有过，但是，丢失了，所以，想通过这个规则，再次去把它换回来，自己再做回人去。”

“最为可怕的，是魔。”李七夜意味深长地说道：“人魔，明明自己什么都丢失了，却偏偏说自己是人，而且，人魔所做的事情，远远是连鬼都做不出来的事情。”

“披着人皮的魔。”六式大帝明白了李七夜所说，人世间，多少人为魔，多少人为人，事实上，大帝荒神、元祖斩天，都一样可能是魔，不仅仅是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才是魔。

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继缓前行，悠然地说道：“有时候，做鬼，也是一种可怜。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却把自己的善良拿出来交易，那么，你丢失善良之后，你就有可能成为鬼，特别是这里的鬼。你成为了鬼，没有了善良，那么，你就会感到寒冷，就好像是一个人在寒冬之中没有穿衣服一样，寒冷会一直伴陪着你。在这个时候，你就会想念自己做一个善良的人，善良温着你的心。”

“但是，还是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善良卖了。”六式大帝不由轻轻地说道。

李七夜看了六式大帝一眼，说道：“当能力匹配不上自己的欲望之时，那就是卖掉善良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就可以来这里做个交易了，把自己的善良卖给鬼。”

听到李七夜这样说，六式大帝不由看着四周，看着眼前这个大鬼市。

事实上，在这个时候，在这大鬼市之中，已经是上演着一场又一场的交易了，的的确确是有人卖掉了自己的善良。

当然，卖掉的，也有一些是寿元，有一些修士强者，在这里真的是没有什么东西可卖了，找到一些鬼，卖掉自己的寿元。

“卖一半的寿元给你。”有修士找到有需求的鬼，说道。

有需求的鬼，付了鬼币之后，立即是在这个修士强者的天灵上嘬了一口，顿时是吸了对方一半的寿元。

而一瞬间，丢失了一半寿元的修士强者，双腿不由直打哆嗦，脸色煞白，一下子变得苍老很多了。

当然，不是谁的寿元，都能卖得出去，有些快要垂暮的老修士，都快要死了，你说，他去卖自己的寿元，鬼都不想看他一眼。

但是，有一些强大无匹、如大帝荒神这样的存在，如果说，他要卖一半的寿元之时，只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