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夫人慌了神，磕磕绊绊地开口：“芒儿，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知道您的想法，您不希望我和成宴手足相残，我也能理解。”

秦芒苦笑一声，“只是……我没想到，您会如此不信任我，连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都不给我。”

“不是，我……”

成老夫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满是愧疚。

“是因为我的过往吗？”秦芒进一步追问。

成老夫人彻底沉默。

秦芒缓缓收回视线，语气已然失落，“也是……谁能真正信任一个曾经泥潭深陷的混混呢？”

“混混就是混混，穿上龙袍也不会像太子。”

秦芒自嘲一句后，转身就要离开，却是被成老夫人一把抓住胳膊。

“芒儿，我……”

说着，成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是，是我不好，不应该瞒着，但我也是为你好。当年的恩怨，没必要牵扯到你们的身上。”

“我让宴儿留在你身边，单纯只是因为宴儿确实有能力能够辅佐你。因为当年的恩怨，放弃宴儿这样的人才，对你而言，真的是很大的损失。”

成老夫人眼神诚恳地看着秦芒，苦口婆心道，“芒儿，我从头到尾真的是为了你好，你要相信太奶奶一片苦心啊……”

“是，如果我当个傻子，就能心安理得接受您安排好的一切。”

秦芒情绪略显激动，“可惜，我还是知道了真相。您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成宴？”

此时，成老夫人满心想着如何安抚秦芒的情绪，生怕当年的恩怨会激化秦芒和成宴之间的矛盾。

“这样……”

成老夫人迟疑着开口，“让成宴替他父亲向你道歉，还是，让他去你父母坟前……”

“不用。”秦芒压低了声音，“道歉也不能让人死而复生。”

“那……”成老夫人没了主意，“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放弃继承成家家业。”

闻言，成老夫人错愕，“你在胡说什么？眼瞧着就要顺利继承家业了，怎么能在这时候放弃？”

“不然呢？”

秦芒看进成老夫人的眼里，神色绝然，“您是希望我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踏着我父母的鲜血继承家业吗？在您的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孝？”

“不是，你不能这么想……”

面对秦芒一次又一次的质问，成老夫人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