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疑惑，“怎么说？”

“你还没反应过来？”赵老白了他一眼，“刚才你冲进来找我算账就是秦芒想看到的局面。”

冯老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秦芒真正的目的是想让我们两个反目成仇？”

“没错。”赵老叹了口气，“好在你还愿意听我解释，不然真让秦芒那小子得逞了。”

“是我太冲动了。”冯老心生愧疚，“秦芒要是再找我的话，我一定先跟你说。”

“嗯。”

赵老起身来到冯老跟前，郑重其事地开口：“你要相信我们几十年的交情，我不可能害你。”

“我知道。”

冯老看向赵老的眼神里满是信任，“你要是会害我，我还能跟你做这么久的朋友吗？这次是我的错，回头我给你送瓶好酒过来就当是赔罪了。”

赵老爽朗地笑了笑，“可以，那我可要你酒窖里年份最长的那一瓶。”

“你这是趁火打劫啊！”

冯老跟着笑了起来，整个人轻松许多，“我现在就回去给你拿！晚上一起喝一杯！”

“好啊！”

随后，赵老送冯老出门，目送那辆车远去，脸上的笑容迅速褪去，眸底晕开寒意。

“老冯啊，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愚蠢，分不清轻重，日后我要真的走到逼不得已的地步，你可千万别怪我。”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赵老往回走，拿出手机给秦嫣拨了一通电话，“嫣丫头，你自己处事小心一些，我怀疑秦芒在我们身边安排了眼线。”

“您抓到了？”

“没有。”赵老顿了顿，“刚才老冯来找过我，就是为了韩于君一事，说是秦芒告诉他的。”

“这样……”秦嫣沉吟片刻，“行，我知道了。”

赵老生怕秦嫣挂电话，急忙道：“还有，康茂思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第一天就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对现在的康茂思不太有利？”

“您要是不信任我的话，完全可以把康茂思重新收回去。”

“……”

赵老一噎，这丫头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担心你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做出什么错误的判断……”

“您这么担心，不如您来？”

秦嫣说得轻描淡写，却是轻易堵住赵老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赵老皱了皱眉，这才意识到再说下去就是给自己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