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年低眸轻笑。

“谷家大小姐的眼界，远不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是凤凰就应该嗷啸九天，自然不会小家子气的妒恨另一个女人。”

谷清姿噗嗤一笑，“这话说的，我就算想做什么，都不能做了，不过……你是真的不记得我吗？”

她怀疑他根本就是作戏给柳寒星看，毕竟他当年可是以过目不忘名震斯坦福。

江景年盯着她，良久后才微笑道，“谷小姐这样的女人，追男人写的情书都是方程式，作风如此清奇，想不记得也难。”

谷清姿，“……”

“算了！”她叹口气，“你还是忘记好了！”

现在回想，那些事根本就小儿科的令人发笑。

“好。”江景年答应。

“其实……我真挺喜欢你的，要是哪天柳寒星不要你了，不妨考虑我，谷家也不差。”

“不会有那天。”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光，自信到无以复加。

谷清姿笑笑，转身看向季暖，“知道你跟我一样，这么多年一直是一厢情愿，我忽然也没那么生气了。”

至少她喜欢的坦荡，没有做那些蝇营狗苟的事，即便不被喜欢，也没有太失望。

季暖紧咬着唇瓣，手指抓皱了格子衬衫的下摆。

“时间到了，我先走了，再见！”谷清姿戴上墨镜，拖着行李箱，迈着自信的步伐离开。

有一句话江景年说对了，她的志向远不是小女人的情情爱爱，谷家就她一个继承人，她肩上的担子也不允许放肆。

跟柳寒云相亲也是为了家族利益……

思及那个冷漠的男人，谷清姿笑着摇头，转身就抛出脑后。

机场的广播响起，催促着飞往美国的航班。

江景年隔着距离，声音淡然的提醒，“该上飞机了。”

眼泪掉出眼眶，季暖满是不舍很不甘，“我不想走，景年，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本来事情还能商量，但是……”江景年的眼底一下子沁出冷意，“你竟然怂恿谷清姿去教堂偷看，季暖，我对你最后的忍耐已经耗尽，趁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走吧。”

季暖瑟瑟发抖，“景年……”

江景年转身，背影冷漠，“不要让我在南城看见你。”

“这么急着赶我走，是怕我告诉她，那个疯子的事吗？”季暖凉凉的笑，褪去柔弱的外衣，撕破脸皮后，将一切都豁出去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