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了。”
云祯嘻嘻着讨赏:“那皇上到底赏不赏我。”
姬冰原看了他一眼:“地库那里,你自去挑一件喜欢的。”
云祯却对那个没兴致:“那些都没趣儿,我和皇上讨一个赏儿。”
姬冰原道:“先说来听听要什么。”
云祯道:“今儿第一场摔角那个张安宁,皇上看着好不好。”
姬冰原道:“还行,是你这批军奴里头出挑的。”
云祯道:“臣想给他讨个出身,去了奴籍,收为义子,改姓云。”
姬冰原前面听着还好,听到收为义子皱起了眉头。满京城勋贵府里收的义子养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不过都是混叫著名为父子实为奴仆。
云祯这么正儿八经地在他跟前讨情,还要改姓,却绝不是只是儿戏,这意思看着是要上宗碟正儿八经的承嗣了,云氏族中已无人,云祯承了爵,自然就是家主,按理说他想定谁就是谁,但在他跟前过明路,那只怕甚至已考虑到爵位承继的问题了。
问题是,他才十八,那个胡儿,应该比他还大!收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嗣子!
姬冰原道:“你才十八,这事太早。”
云祯想着哪一世我都没活过二十,这一世又没有了那凤凰珠,到时候我万一又不在了,谁跟着皇上呢。皇上这样孤零零的,人人敬畏他,人人指望他,却没个人真的心疼他。什么昭信侯,什么富贵荣华,皇上不在了,也都是风吹残云,流水也去,算什么珍贵东西,如今能有这些东西让人效死,做点事儿都好,北边儿眼看就要乱起来了,时间太少了,他每一天都在熬煎。
他脸上只是嘻嘻笑着:“皇上,我这好龙阳的肯定改不了了,必定是没后代的,早些有个知根知底的人来帮着我把侯府撑起来多好。这人我也看了几年了,沉稳可靠,武功文章也都是一流的,皇上您不拘一格降人才,或者我先放给高大哥带一带,先去龙骧营转一转,皇上您也给我掌掌眼?”
姬冰原一阵烦闷,这孩子如今主意大到连承爵都在自己拿主意了,也不对,几年前他就敢四十万撒出去开镖局私下去黑挑黑呢。还以为这几年他功课也认真学,字也都有好好写,是个乖孩子。
原来是年岁长了,这主意也更往捅破天去了。
他不置可否:“你其实就是想把他放在朕龙骧营里,又怕朕不答应,干脆就先提个大的要求,这样朕看前边不答应,这小的要求总不好不满足,索性就应了你,对不对?”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