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只受惊的鸽子。
他低声道:“朕打发他在外围驻跸,候府还不能保障朕安全吗?”
云祯这才放下心来,有些不好意思:“臣这房里太乱了,皇上过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让皇上见笑了。”
姬冰原道:“是有些委屈你了,迟点让丁岱给你找点摆设。”
云祯道:“睡觉的地方,也没别人看,不必劳烦丁爷爷了。”
丁岱端了热水进来笑道:“所以还是留宫里好,候府里就伺候你一个主子,晚上吃酒回来,竟然连个煮解酒汤的都不会,小的看还是懈怠了些,想来侯爷脾气太宽和了,惯出来的。”
云祯起来要拿手巾:“怎么敢劳烦丁爷爷,他们给您安排休息的上房了吗?”
丁岱拧了把手巾:“侯爷别担心,都安排好了。”
却见姬冰原就手接了过来道:“下去吧,朕替你擦擦。”
云祯只能洗了洗手,由着姬冰原替他擦了头脸,除了头上的金冠,松开发髻,丁岱也上来替他宽了外袍,提了热茶倒好,又替皇上也宽了外袍才退了出去。
一切言行一如既往,不见异常,云祯慢慢放松了下来,看姬冰原端着茶自己先尝了口,便递到他嘴边,他就他的手喝了两口,姬冰原问他:“挑好药馆地址了?”
云祯道:“我这儿没几个合适的,都太久,仓促不好使,请教了庆阳郡王,他一听是君神医,就说让出他在正阳门御街那儿的生药铺,连药材也一块儿转让,地方也宽敞。我一听很合适,命人送去大慈悲寺了,约了君大夫,明儿可以一起去看看铺子。”
姬冰原笑道:“姬怀盛倒是会做人。”
云祯道:“我说了费用皇上出,庆阳郡王还说哪敢赚皇上的钱,再说了九针堂要开铺子的话,消息放出去,多的是人送,还轮不到他献殷勤,所以还多谢皇上给他这个面子呢。所以皇上也别和他客气,他母家是真有钱!”
姬冰原斜躺在床上,拿了个大迎枕靠着,拉他也靠了下来,摸了摸他额头感觉之前那点汗意都退了,漫不经心道:“来陪朕躺着说说话吧。”
云祯躺下靠在他肩膀边,身体仿佛有记忆一般,立刻渴望地贴了上去索求温暖,姬冰原被他这下意识的依恋触动,之前那刚听到后强行压制下去的暴戾心情仿佛也瞬间得到了舒缓,手臂微微用力,将他更揽近了一些,手掌缓缓摩挲着他的耳侧脖颈。
云祯之前吃了一吓,渐渐放松下来,被他这么抚摸,舒服得微微眯眼钻进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