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力量果然能盖过神力。”

苏平心中暗松了口气，同时仍在思索混沌谛听兽这话的意思，是说错了么，进入太深出不来，和不敢出来，这可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意思。

苏平想不明白。

这时，他离神眼愈来愈近，身上的混沌之力也渐渐被灼烧穿透，难以再覆盖全身。

苏平只能将身体缩小到极限，用混沌之力笼罩，化作一道光束，射进神眼当中。

“幸好当初在混沌谛听兽身边，吸收到一些混沌之力，否则即便依靠混沌大道，想要凝聚出混沌之力都很艰难。”

苏平有些庆幸，混沌之力可不是单凭掌握混沌法则就能凝聚出来的，混沌法则只是具备凝聚混沌之力的技艺，但世间的能量早已分散，相当于没有原材料，再高的技艺也于事无补。

刚掠过金色的神眼，苏平便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律动。

像是穿越过某种时空，进入到另一处世界。

周围倏然间轻盈、宁静，似乎连神力都消失不见。

先前从神眼中汩汩流淌出的神力本源，此刻早已无影，这炽烈的金色神目后竟是黑漆漆的一处空间，里面极暗，即便苏平竭尽全力感知周围，依然有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这就是神眼后面的世界？”

“这里是什么地方？”

“神力……”

苏平仔细感受周围，却没有感受到先前浓烈的神力，什么能量都没有，枯寂、荒芜，苏平从未见过如此死寂的世界。

即便是混沌死灵界，也有死灵能量。

而这里就像一处绝对真空，比宇宙中的真空还要彻底，因为连各类宇宙射线和宇宙能量都不存在。

“感觉这里就像是……世界诞生之前！”

苏平喃喃自语。

也许宇宙初开，天地混沌之前，就曾是“一无所有”。

绝对的虚无。

难道说，这里是宇宙之外？

可为什么能有无穷无尽的神力，从这里往外流淌，蔓延到整个太古神界当中？

苏平有些疑惑，仔细感受周围，许久，依然毫无感觉，他就像身处在失重的太空中，蒙上了双眼，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彻底掌控。

慢慢地，苏平试着将混沌之力逐渐收缩，露出一丝缝隙。

顷刻间，璀璨的金光涌来，如黑暗中破晓的曙光，像亿万年前照射在荒凉大地上的第一缕光芒，呈现在苏平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