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游月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严安道，只能说：“严安道，对不起……”

严安道打断她，问道：“哪里对不起？为承天柱的事情？

苏游月说的手指绞着衣角，说道：“我会把它会还给你的，不过要过一段时间，行吗？”

严安道问：“然后呢？然后再不辞而别，再也不出现？”

苏游月的心事被说中，又惊慌又畏惧，结结巴巴说道：“不会的。我不会不辞而别的……”

严安道的脸色才稍微由阴转晴，却听见苏游月说：“我走之前，会跟你说一声的。”

严安道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他质问她：“为什么要偷走承天柱？”

苏游月说：“因为狐族……”

严安道把她揉入怀中，问道：“为什么不等我把它送给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去偷？”他充满了悲哀，用几乎心碎的声音，喃喃自语问道：“为什么要害怕我？为什么你不能全心全意喜欢我？为什么？”

“我不要你敬我，爱我，怕我，惧我，我要你爱我，女人对男人的那种爱……”

苏游月的脸上挂上了疑惑不解的神情，心里也不住打着小九九：他要我爱他？他不知最讨厌我了吗？

严安道看出了她脸上的疑惑，忽然又放开她，眼底少了几分情浓时的炽热，恢复几分清冷与高傲，仿佛和刚才不是同一个人，他淡淡说：“之前，我生你的气，因为你不告而别，没有遵守约定替我解毒。你可知道，我快死了。”

苏游月有些狐疑，心里纳闷：快要死了？有那么严重吗？他看上去一点都不惊慌呀？难道他是面瘫，不会笑也做不出害怕的表情。

苏游月被自己的愚蠢想法逗笑了，她想笑又不敢笑，极力憋着。

严安道贴近苏游月的耳朵，充满磁性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他说：“你可知道，我被折磨得好难受……”

苏游月的耳根被气息哈得痒痒的，她打了一个激灵，认真地看向严安道，企图在对方脸上找出撒谎的蛛丝马迹。

严安道平静地凝视着苏游月，脸上波澜不惊，没有露出一丝端倪。

苏游月瞪圆了眼，带着几分怀疑，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没有骗人吧？你不是天神吗？天神怎么会被地狐下毒呢？”

河畔的垂柳温柔地扬起，又渐渐落下，像情人的手那样柔若无骨。

严安道低声说道：“你究竟要傻到什么时候？”

苏游月嘟囔道：“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