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丘下的比斗很激烈,已经接连进行了射箭,兵器,举重,以及现在的多人混战。
这些比斗真刀真枪,一个个拼了命。
虽然武少夫人说点到为止不要伤人,这些人还是伤了不少,大多数是自伤,他们赤着身子,手中握着兵器,血在身上点缀,乱了发鬓的脸狰狞,火光的照耀下很是吓人。
但不知道是因为女子们不时的往台上扔丝绢绢花,还是每一次打完了向虬髯就冲向武少夫人索要奖赏,然后向虬髯捧着这些金银珠宝在荒丘下得意洋洋炫耀,引得观众们欢呼癫狂。
这气氛便怎么也不吓人了。
有很多输了的人掩面走了,也有些输了的坐在地上休息,可能太累了伤的太重一直没有离开,武少夫人也没有驱赶他们,让早就准备好的大夫给他们包扎敷药。
从开始到现在数十人挑战向虬髯,向虬髯皆不败。
老胡看着台上如同大公鸡一般耀武扬威的年轻人:“这小子的确有几分本事,并非都是花花架子。”
武鸦儿对花花架子没有兴趣,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死,就根本分不出胜负,都是杂耍。
但这场面这气氛太诱人,老胡忍不住心痒痒:“大黑,你上去把这小子打趴下,然后就能到那武少夫人面前了。”
然后呢,接过她的一杯酒倒在自己头上?
武鸦儿看着坐在荒丘上的女子,四周的灯火明亮,她也始终隐没在黑暗中,四周散布护卫,距离都在五步外,她的身后有一个撑伞的护卫,但也阻止不了他一伸手。
他一伸手就能握住这个女人的脖子。
荒丘下向虬髯顶着一身酒水血水开始大喊还有谁不服,这一次迟迟没有人跳出来。
老胡伸手戳武鸦儿,武鸦儿站着没有动,握住了那女人的性命又如何,母亲的性命早已经被人握住,母亲的命如果不能保,握住其他一个人数十人的性命又有什么用。
如果母亲不在了,这些人命都不在他眼中。
只是现在母亲还在,母亲还在一天,他就不能不管不顾,被握住脖子的是他。
武鸦儿收回视线转身向外挤去,老胡还没发现,看到始终没有人应答挑战,一心急拍武鸦儿,拍的旁人大叫痛。
向虬髯三声高问后再无人迎战,他转身又跑向李明楼:“武少夫人,向某不负您宝刀相赠。”
四周的民众一起跟着欢呼,今晚看到的这场畅快淋漓的比试,让他们也认为向虬髯的价值不低于宝刀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