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戒立刻闭上了嘴巴，双手合士，深深地低下头去。

“贫僧是在帮那两个可怜的施主超度，众生皆苦，贫僧普渡众生，又如何计较对方是什么人。”

“况且，出家人本就不应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阳施主是什么人，做什么的，又有何干系？”

“只是贫僧有自己的执着，未曾放下，所以才与术士划清界限。不过……那场大劫很快就会到来，界时众生都要历经一场可怕的劫难。”

“这个阳坤，正是这场浩劫的漩涡中心！所幸他生性善良，这场浩劫或许不会对众生造成太大的伤害……”

“贫僧想，慧远之所以不肯回来，也有这方面的关系。”

“算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去准备明天的超度法会吧。”

智航大师说罢，便闭上双眼入定，不再说话了。

法戒不敢违背主持的命令，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当法戒与其他一众僧人全部退出了禅房之后，智航大师方才缓缓起身，来到窗边，抬头凝望着天空。

天空阴沉，冷风呼啸，驱赶着远方的云海翻涌着向此处赶来，正是风起云涌。

智航大师悠悠长叹：“要变天了……”

***

我回到家的时候，慧远正在家里来回地踱着步，似乎很是烦躁的样子。

我还以为慧远是因为等我，而显得焦躁，正想说些什么，他却兴冲冲地奔过来，问我：“完事儿了？”

我点了点头：“多谢，多亏你写的那张纸条，智航大师同意给李楠和杨菁菁做法事了。”

“那就行了，咱们赶紧走！”

我一怔：“去哪儿？”

慧远之前说，有事要让我给他办，难道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吃饭！崔灵通今天有事出去了，莫何和尹三胖都不在家，贫僧快要饿死了！”

我顿时一脸黑线。

“弄了半天，你是在这等我请你吃饭？”

“不然呢？贫僧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赶情你还等着我请你吃饭？告诉你，贫僧可是一分钱，不、半分钟都没有！”

看着慧远振振有词的样子，再想想今天智航大师那满面的凝重之色，我简直没有办法把他们俩联在一起想。

要是智航大师知道慧远为了吃喝如此没有节操，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快走啊！你是想饿死贫僧？”

慧远急吼吼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