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瞬。
比赛者和观众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那激烈的潮流就越演越烈。
那声音,就像低鸣的耳语,又似高昂的布告。
但是,无论怎么形容,都无法离开一个事实。
那就是这全部,皆是为了零衣一人而存在的景象。
于此时、于此刻。
赛场的光芒属于她、赛场的喝彩属于她、赛场的全数价值都基于她而存。
没有比这更具备价值的一瞬,她的一生中哪怕任何一刻也未曾体悟过如此高昂的情景。
“零衣——!”
“零衣——!”
“零衣——!”
宛若内心被洗涤的颤动,覆盖周围的万丈光辉汇集一人。
兴许,金发少女感到了错愕吧?
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身体却是下意识做出了反应。
连自己都有些惊讶的,对着看台边伸出手去。
在少女自己的视角,她是想抓握面前景象的,这是自己不应该做出的事情。
而在观众们看来,这又是冠军示意自己胜出的告示。
盛态、空前激烈、越发旺盛。
零衣忍不住颤动,抓握住自己的心口。
她嘴角颤动、想言说,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言语,在此刻似乎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少女也搞不懂自己内心的思绪、垂下头去眼珠子浮动。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
内心抑制住的浮躁,踊跃地升起。
永无止境,渗透了五脏六腑的激流。
是好、是坏、无法理解。
但是,简单进行逻辑判断的话——这是令人难受的感觉吗?
痛苦吗、纠葛吗?
还是说,跃跃欲试,高昂热烈。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最后拉扯回零衣意识的,是集体的声援和呐喊。
这个瞬间。
她才猛然意识到,整个中京的现在,是只为她一人而存在的舞台。
不属于东海帝王,也不属于其他人。
而是独属于雨幕的雷鸣、独属于迅雷的零衣。
“——被选上的人、是我。”
少女下意识地言说。
得已在这个赛场继续书写下传说故事的人,不是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