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可持否？”忽然黑光从归墟深处传来。

玉恒从容道：“生于天地，归于天地，与众生何干？”

归墟中的那位魔主不由皱起眉头。玉恒降临归墟证道，他当然有感，故而设法降临投影试炼。不过还没等他继续出手，只见归墟上空亮起三道光辉。

“来得好快！”魔主一声冷笑，念头一动，归墟升起一条条魔龙。

归墟魔龙，昔年姜元辰最喜欢用的手段之一。

魔龙咆哮，冲向空中的光影。

姜元辰带着姚离和绯龙降临此地。因为他忌讳归墟中的那人，所以不敢孤身降临。

绯龙对姚离说着这些年遭遇。“当日我转世多次，却因为自己进入过归墟，身上暗留归墟印记。”

昔日虚空诸界死去俊杰只要达到标准都会前往归墟的玄清道域抵抗外敌。绯龙后来被紫阳设法送回去，让他传信姜元辰。也就是此刻，归墟之灵暗中在绯龙身上留下印记。后来姜元辰并未察觉这道印记，在绯龙经历数世后被魔主拉回归墟。

当年，姜元辰前来归墟，归墟之灵本欲借此和姜元辰谈条件。因为这位归墟之灵是姜元辰的投影，感应他的人生经历天然有份联系。

那时，摆在归墟之灵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灭杀姜元辰，自己将他吞噬，转化道体前往归墟之外。一条是安心执掌归墟，等待未来灭世之时。

不管是哪一种，姜元辰很重要。所以归墟魔主才留着制衡他的绯龙。没想到玄清横插一手，将整个归墟海截断，拉着古元宇宙逃离大毁灭的连锁。不然的话，未黄宇宙破灭后就该轮到古元宇宙被源源不断的归墟之力破灭。

“那家伙将我后来几次转世经历统统抹去，只留下这一世，使我真灵破损，处在一个极为不稳定的状态。”绯龙耸肩道：“如果我尝试轮回转世，只要稍微经受一点轮回之力就会被彻底震碎真灵，湮灭天地之间。所以，这辈子只有这一条命了。”

和昔年姚离的情况类似。

姚离无语，只听绯龙又道：“不过也有好处。他看重我的命格，以归墟之力强行提升我的力量，单纯法力便有大罗级别。当初那一剑，几乎称得上是他附身出手，堪比混元层次。不过这也是极限，归墟有自己的法则，他不能过多干涉界外。不过他有长明的部分性格，不是安分的主。”

归墟制造灭世者，但这灭世者到底是什么性格，冷酷？狡诈？古板？无情？没人清楚，端看他是谁的投影。

这是由众生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