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
寝殿的灯亮了整晚,鲛纱床帐遮住床上的风光,帐面不停的漾出波纹。
“夙池……”
夙池喜欢听彧罹染上欲的嗓音,像南山顶上的积雪因灼热的欲化开,她所有的清冷都变成了暖阳,将他一寸不剩的笼罩其中,酥麻感渗进骨头缝里面。
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拼凑不出完整的话:“嗯……”
浑身上下酸软无力,眼中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将床面洇湿了一大片。
夙池往前爬了爬。
可他的右手被扣着按在床面,微凉的手按在他的腰上,使着劲的把他禁锢住。
“彧…罹…”
嗓音哑的不行,宛如呼吸跟不上,喉咙发出小小的气音。
彧罹亲着他潮湿的后颈,嗓音低沉撩人:“马上好了。”
“膝盖疼……”
“换换。”
他跪的太久了。
彧罹抱着他转个身。
夙池的头枕在床沿处,如瀑布般的墨发倾泄而下,随着鲛纱床帐垂到床下,脖颈扬起精致流畅的线条。
脑袋有些悬空感,双手攥住鲛纱床帐。
彧罹双手狠狠掐着他的腰,不停声的唤着他:“夙池……”
回应她的是带着哭腔的呜咽,听上去可怜兮兮又勾人心魂。
暧昧的气息如熊熊烈火,汹涌的席卷整个房间。
……
一室的躁动归于平静。
夙池失神的望着房间,被彧罹揽抱进怀里。
他感觉浑身都是汗,而对方身上却很清爽。
彧罹不出汗。
夙池迷蒙过后有些气,使劲往她的身上贴,想把身上的汗沾在彧罹身上。
彧罹亲了亲他,低声哄道:“乖宝,有不舒服吗?”
“身体酸。”
彧罹揉着他的腰,神力游走他的全身,缓解他身上的酸疼,问道:“去洗个澡?”
又洗澡!
夙池赶忙摇头:“我要睡觉。”
“行,乖宝睡。”
彧罹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夙池说的信誓旦旦,可身体受不住勾引,与她黏糊糊的接吻。
旖旎温存。
—
翌日傍晚。
夙池缓缓睁开眼睛。
身上干净清爽,没有感觉酸疼,但懒意似从骨头缝里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