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此后你便不能是自己了,你的一言一行,都须得为府上考量。安北,你答应祖母,尽你所能,重现我秦家当年荣光。不然,等祖母去了,实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不是我要拜你,是秦家满门要拜你。”
我只觉得口中苦涩得很,哽了哽,“安北定不负祖母所托。”
祖母露出了欣慰之色,连着道了三声好。
我退了两步,跪下来,行了大礼。再起身,往屋外走的时候,恍惚听到了祖母压低的哭声。
怜薇在屋外候着我,见我出来便迎上来,“小姐还是回房早些歇下罢,明日...明日二公子便到了。”
我摇摇晃晃往祠堂走,“父兄在的时候最是疼我,我却是连守孝三年都不成。如今便叫我多尽些心,也好受些。”
许是我身子底好,早先烧的难受,这半天倒也感觉好多了。在祠堂守了一夜,也仍好生生的。怜薇拿了粥来,劝我多少喝一口。我实在没有胃口。
“怜薇,我觉得身上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小姐许是忧思过度,累着了,”怜薇上前把粥送至我嘴边,手碰到了我脸颊,大惊失色,“怎么这么烫?”
她又仔细试了试我额头,当即要将我搀起来,“小姐病得这般重,该好好歇着,奴婢这就去叫郎中。”我眼神空空的,仍跪在地上,她见搀我不起,眼眶忽的红了一圈,“小姐您别作践自己身子了,侯爷和世子若是泉下有知,也不愿意见您这样!”
听了这话,我抬眼看向她,任由她把我扶起身。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一阵喧闹。我心口一紧,“二哥!定是二哥回来了。”跪的久了,双腿麻木,我踉跄一下,一把推开来拦我的怜薇,这才奔了出去。
待跑到了门口,见到了来人,脚步不知怎的,一步步慢下来,想再往前走半步都是不能。
朱红描漆的大门大开着,二哥一身孝服,头发用白条布高高束了起来。他往常回府总是没个正形,嬉皮笑脸,又惯爱臭美,衣服做的比我还勤。可如今因着日夜赶路,风尘覆了满面,眼睛充满了血丝,整个人瘦脱了形。一夕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而他身后,一前一后跟着两口棺。棺里躺着的是我日思夜想,却永不能再见了的人。我的,至亲。
母亲兀自强撑着,把该尽的礼俗一项项完成了。
我突然感觉身上好冷,如坠冰窖的冷,冷的人心脏都皱成了一团。明明咬紧了牙关,却还在抖个不停。二哥与母亲说了些话,我听不太清。不止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