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草的启示(第2/3 页)

百年经典散文8本 桂苓 刘琅 王冰 47 字 2024-02-18 08:05:33

东西。在那个许多人累得吐血的年代,我们这些小女孩儿却常常闹得无聊,由无聊而创造,且有公平竞争: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玻璃丝,或编钱包,或编杯套,倒也自得其乐。

渐渐有了花样翻新。知道玻璃丝还可以编好些别的东西:金鱼,热带鱼,小鸟,蝈蝈,白鹅,葫芦,桃花和梅花。我还在这些作品的基础上创作出蜻蜓,青蛙,小兔吃萝卜等等。有一回,我在姐姐的书包里发现了一只极精巧的小葫芦,翠绿欲滴,我攥住便不肯撒手了,悄悄地给它转移了“住处”,待到姐姐问起,只咬紧牙关说不知道,直到东窗事发,受了皮肉之苦,依然不交出来。最后姐姐也就算了。好笑的是这些东西竟成了我嫁妆的一部分,新婚那天我宝贝似的拿出来给夫君展览,他看后笑道:你真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女孩。天长日久,那些宝贝都褪了颜色,早不如记忆中那般绚丽了。

再就是织毛衣,也是很小便学会了。因为有织袜子的基础,所以学起来很容易。后来又学各种花样。在兵团的那几年,曾给母亲织了一件毛背心,是紫红和雪青两色线的,织成玉蜀米花样,并不怎么好,几年之后,却仍见母亲穿着,心里便隐隐有点心酸,早把过去跟母亲之间的恩怨,抛到了很远很远。织毛衣其实是很使人安静的。前些年有一阵我心里很烦躁,什么也干不下去,便开始织毛衣,织了拆,拆了织,就在这种简单的重复劳动中我渐渐恢复了平静,在织针单调的音响中,心如止水。

婚后给丈夫织了一件很大的毛衣。足足用了两斤线。故意要织成那时很时髦的宽松式,织成了很好看,穿起来效果却不理想,闹得丈夫的同事们纷纷开玩笑:老黄,你要警惕哩,这毛衣好像不是为你织的哩!说得丈夫悻悻的,后来果然找借口收了起来,只好又陪他去买新毛衣。

踏缝纫机,也曾是种乐趣。小学的仓库附近有两台缝纫机,少先队干部值班的时候我们常去踏着玩。家里买了缝纫机之后,母亲让我练着扎鞋垫。盛夏的中午,蝉无休止地鸣着,家人在地面铺的凉席上发出轻柔的鼾声,这时踏起缝纫机来特别惬意,间或窗外还有凉风习习。扎好一个鞋垫后,将有一支五分钱的小豆冰棍儿等着我,可以吃得满嘴甜香。

从兵团回来的那些日子里,因为羡慕外国画报里那些“资产阶级”的衣裙,开始学习裁剪。母亲过去的一本裁剪书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期出的,有不少好样子。(起码在当时这么认为)我只是看了看,便找出一块三寸布票一尺的布,上去就是一剪子,母亲吓了一跳,咕噜道:“这丫头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