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永远低阶的海布里达(下)(第2/3 页)

受到侮辱的李必达有些怒气,开始针锋相对:“看来毒药没进入你的血液和心脏里,倒全都停留在你的舌头上。”

阿狄安娜有些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个亚细亚模样的奴曱隶居然敢讽刺她这么高贵的人,而且居然还会说希腊语,顿了一顿,她快速而有些伤感地说着:“黑海的人们都说,米特拉达梯从小就被母亲和弟弟经常下毒,不但没有被毒死,反倒变得百毒不侵——看来我继承了父亲的血脉,那些毒药不足以夺走我的命。”

然后,她又以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如果你这个奴曱隶,肯把我交给罗马人的统帅,让我享受王女应有的待遇,早日离开这个充满着卑贱之人的地方的话,我可以考虑将你升为我的侍从奴曱隶。”

“罗马的统帅刚才才来这儿,但也许你还未见到他时,就因败露出的身份遭到污辱和杀害了。”李必达劈开了一个柴禾,慢慢说到,“我愿意帮你,不过只是出于一种道义。”

阿狄安娜轻蔑地哼了一下。

“在等到合适的时机前,还是先请你忍耐一下。”这时,门口快速闪过一个人,那是德米特留斯,手中捧着药囊。

“那是药囊,那个奴曱隶在治疗谁?”阿狄安娜发问。

“巴蒂塔斯。”李必达脱口而出,“就是那个,那个……”他意识到阿狄安娜的反应,没继续往下说,只是打着手势,代替下面的话。

看不出阿狄安娜有什么表情,只见她白曱皙的脸庞慢慢后退着,隐没在更暗的暗色中,停止了和李必达的对话,只剩下眼睛还闪烁着,像两颗星星。

突然,一声巨响,那是工房被踹开的声音,还有前面奴曱隶的惊叫声,海布里达粗野的声音响起:“所有的猪猡,都给我滚出来,到主人这里来!”

阿狄安娜静静地跟在李必达的身后,走到了前屋,门板已经被海布里达踢断,这个小个子百夫长,冲天的酒气,站在门口中央处,像头发怒的豹子,在寻找可怜的“猎物”。

几个男女奴曱隶,畏葸地蜷缩在地上,比起李必达他们相对更了解海布里达的脾气:这个暴徒一旦遇到不顺畅的事情,是不会吝惜在奴曱隶身上发泄的。

这时,倒霉的不知情的德米特留斯给另外处营帐里的巴蒂塔斯换好药,刚好从门口进来——海布里达顺势抓曱住他的头发,把他往剩下的半块门板上撞着,这位犹太人尖叫着、求饶着,却更激起海布里达的怒火,随着通通通的声音,门板上很快血迹点点,最后犹太娘炮像个垂死的虾子,弯着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