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走不能走,为了他虚耗了青春在这死气沉沉的东宫里,她也吃亏了。
两人心照不宣,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半晌,赵槃温声道,“阿弗,咱们相互吃亏吧。”
……
阿弗到赵槃那里走了一趟,除了脸上多了几枚吻痕之外,还有点其他的收获。
她表面上温言细语地与他说话,实则眼睛有意无意地瞥着书案上的东西。
赵槃的各种朝政机密就那么散落在书案上,随意摆放,好像毫无顾忌,又好像对她完全不设防。
他与陈溟说话,也从没背着她过。
如果阿弗想要把那些东西告诉皇后,只是举手之劳。
可他却好像算准了她不会。
与其说赵槃全然地信任她,不如说他有足够的能力拿捏她,控制她,让她连背叛的念头都不敢生。
又可能,她背叛与否,在这场太子与皇后的争斗中,都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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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阿弗如约去城郊田庄收租子。
赵槃把她送到门口,替她系好了斗篷,又给她拿上了一把伞。
阿弗一看那伞,万分眼熟,竟还是在别院时她送给他的那一把。
赵槃望着乌沉沉的天色,拍拍她的肩,“带着吧。小心遇雨。”
阿弗矮矮身,“多谢殿下。”
阿弗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车轮滚动,她掀开帘幕,见赵槃还站在原地,孑然一身,跟个小媳妇似的,怔怔地望着她。
她忽然想起来,在别院时,她也时常这么目送着他。
阿弗一时有种错觉,竟好像他们的身份真的互换了似的。——她出门去建功立业,他在家里主持内务,眼巴巴等着自己回来。
……然绝知只是一瞬间的幻想罢了。
阿弗心念一动,伸出手来,轻喊道,“殿下,你回去吧——”
赵槃微微点点头,伸出手来,同样跟她挥挥。
……
阿弗走后,赵槃也要出门,去趟大理寺走公务。
陈溟过来问,“殿下,太子妃……属下是否暗中再派人盯着?”
皇后在宫宴上拉拢了太子妃,万一太子妃这次是去传递消息的呢?
眼下正是东南战事吃紧的时候,万不可在这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赵槃冷色着否决,“不必。”
陈溟问,“殿下信任太子妃?”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