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此刻只要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千万不能和他接触。
上次与景峻偶遇已经惹恼了赵槃,这次一旦再被他发觉,必然要了景峻的命。
她咬着水光润泽的下唇,压低了嗓子,“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赶紧走吧。”
说罢狠了狠心,拿来门闩从里面锁了个严严实实。
景峻叫嚷的声音仍然不绝于耳,只不过隔着门板显得闷闷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阿弗刚要叹一口气,忽闻门又被重重砸了下。
她忍着性子门外低喊,“今日我不会见你的。你若还念着之前的情谊,以后就别叫我为难了——”
门外静默良久。
半晌,才传来陈溟的声音,“弗姑娘,是殿下。”
阿弗呼吸顿时一滞,头皮发麻。
她讷讷地磨蹭了半晌才把门闩卸下来,颤着嘴角去看门外的男子。
赵槃那清冷幽深的眸子正盯着她,一片暗色。
阿弗耳边嗡地一声。
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随手插上了房门,身上的气息比雪色还冷。
阿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她张了张口想主动解释一下,话未出口,男子就已毫不客气地捏住了她的下颌,泛着刺骨的凉意的指尖用了力道,唇线凌厉如刀。
“你又见谁了?”
他本来想着因为那块玉石的事,两人闹了场变扭,阿弗虽嘴上不说,心里应该还耿耿于怀。
所以他早早弃了官面上的事情赶回来,想陪她出门踏踏青,再连买一两样她喜欢的小物件哄她欢心的。
不想刚一踏进客栈的门,就瞥见景峻那厮鬼鬼祟祟地跳窗而逃。
还真是个天大的惊喜。
他记得,上次这种天大的惊喜她就给过他一次。
赵槃冷笑着,骨节分明泛白,“你是不是觉得孤喜欢你,就会一次次地心慈手软?”
阿弗被迫仰着秀颈盯着男人,倔强的瞳仁里闪满了泪光。
她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手脚使劲儿地挣扎着,却难以男子的手下动弹半分。
她再一次从赵槃的眼中看见了暴风雪般的怒意,还有冷然似寒冰的疏离。
赵槃估计认定了她就是水性杨花的女子。
他明明因为卫长公主的玉石厌恶了她,今日却又这般气势阴沉地兴师问罪。
兴许是自己养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