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着她,已经了将近半个夜了。
赵槃见她终于回来了,略带责怪地走上前来。
阿弗脚下一虚浮,差点跌在赵槃的怀里,“殿下……”
赵槃那刀裁般的墨眉微拧,“明明跟你说了要有分寸,还把自己的身子毁成这样。”
阿弗擦干眼泪笑笑,她知道沈婵能母子无恙,赵槃从中帮了不少的忙。
宫中治妇人难产最高明的就是许太医了,若非太子发话,皇城的大门早已关了,根本就不可能把许太医请出来。
她喜极而泣,瞧着赵槃那明朗的眉目,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眷恋过。
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沈婵母子平安,她看什么都沾了丝喜色。
“谢谢殿下。”
赵槃低嗤一声。
他破了城门把许太医给请过来倒不全为了阿弗,宋机是他的同窗,又算是他平日里半个知己。宋机有难,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阿弗却想不了这么多。她只是第一次有了点安全感,觉得无助时那个帮她、安慰她、她能放心去依靠的人,很招人喜欢。
欣悦像热泉一样涌出来,阿弗许是高兴得神志不清了,想找个人分享一下,鬼使神差地,居然在赵槃那俊朗的面颊上飞速吻了一下。
赵槃倏然紧紧了唇。
他瞳孔顿时升起一阵雪亮的烟,纤长的睫毛眨了眨,一时间无法言说那种特殊的感受。
他苦心孤诣地养了她那么多时日,血也流了,心思也没少费,都没能融化她的心,却因为沈婵产子这事,意外有了点……进展?
不管怎么样,她肯打开心扉就好。
阿弗一时大喜过盛才做了点奇怪的事,见赵槃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错愕,不由得又羞又后悔,转身就要躲开。
赵槃却没给她机会,一记深吻还了回去。
阿弗唔了一声。
不过她也没挣扎。左右这回沈婵母子平安,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而且这大喜事中有一半还是赵槃的功劳。
他要吻便叫他吻罢,她心里明快,倒也享受着,不甚在乎。
陈溟掀开帘幕,一声殿下刚要叫出口,便窥见了两人这缱绻的一幕。
他那张黑黝黝的脸也跟着迅速红了下,忙不迭地就退了出去。
从太子妃刺了太子一剑之后,陈溟一直对太子妃有点芥蒂。
他从小就是太子的左右手,太子不仅是他的主子,在他心中更跟他的亲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