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思考算是她的一个小癖好,她现在又是必须能够随时移动的状态,坐轮椅倒是成了最佳选择。
她现在并不在指挥部,而是在那家无名的医院,一个轮椅上的人出现在这里,比其他的任何病人都要来得正常。
顾茵的面前是两间病房,一间是收治的桃元山感染者,另一边则是植物寄生体。
这两边的症状差不多,内核却毫不相同。
“桃元山感
染者,我们目前没有任何能阻断这场感染的手段,这些人大部分没有对他人的攻击性,但当他们的诉求达不到满足的时候,他们就会不惜一切手段来伤害自己。”
医生指着一边的封闭病房说道:“我们只能给他们套上拘束服,现在拘束服已经不够用了,正在紧急调集手铐。”
“他们对自我的伤害大概能到达什么程度?”
“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从巴掌宽的窗户栅栏挤出去,有时候会刮下来一层皮。”
“手铐没用。”顾茵说,“这种程度的话,仅仅是手铐,他们完全可以拼着不要大拇指来挣脱,直接用绳子。”
“是。”医生马上拨打内线电话,对拘束道具进行了更换。
他看到这位年轻小姑娘的时候,原本以为她是被插队进来的患者,后来得知她是指挥顾问,又感觉她的亲戚能量真大。
但她的模样太镇静了。
所有见过病房里的人都会不同程度的心神不稳,她看了数十个病房,依旧沉稳得像一块立于深海的礁石。
临时修建的病房本就有许多不足,她往往几句话就能一针见血地解决。
没过多久,从被拉来陪领导的不满消失,医生迅速转变了心态,他积极地向顾茵介绍道:“这边的植物寄生患者,我们进行一场大手术的话,理论上是可以将植物的根须和他的□□进行剥离的……”
这边的病房之中,一片绿色。
令人毛骨悚然的绿色。
宛如活物的、不知名的植物占据了病房的每一处角落,却只在唯一的患者身上扎根。
顾茵看向他,示意医生继续。
“只不过整个过程很难保证不完全伤害到神经与血管,这些植物还存在某些应激反应,他转移到这边来之后,我们一直保持着室内的低温,哪怕我们维持着5℃左右,这些植物依旧在生长。”
“如果再低,我们就必须得提供供暖才不会先将人冻死,然而我们一旦提供供暖,现在的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