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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直到战争结束。当时有人送我一个日本偶人,我一直爱不释手。”

那就是我送的——本多没有说出这句话来,他控制住了。“我来日本,原是听了父亲的话,他说日本学校很好,我就来留学了。……其实呵,我最近在想,童年的我,是个镜子一般的孩子,别人心中的东西,全都能照出来。或许我当时都把这些说出去了。不管您想些什么,都能在我心中反映出来。我想就是这么回事吧。您说呢?”

金茜将这个疑问助词“呢”的发音挑得很高,就像英语疑问句的语尾那样。她发音有着这样的习惯。因而,这个“呢”使得本多联想到泰国寺院朱红的瓦甍,想起那尖端反转着锐利刺向蓝天的金蛇般的鸱尾。

本多蓦然注意到近旁围绕圆桌用餐的一家老小。以实业家派头的家长为中心,身边是夫人和已经成年的儿子们。穿戴高雅,而脸部显得卑俗。本多猜想这是朝鲜战争里发了横财的暴发户一家,儿子们像午睡刚醒的狗一样耷拉着面皮,眼睛和嘴粗鄙得全都不着边际。一家人围在一起,喝汤时发出很大的声响。

那些儿子互相打闹,瞅空子朝本多这里看看。儿子们的眼神告诉本多,老爷子带着女学生模样儿的爱妾用餐来了。那眼神似乎再也不想表达别的意思。本多回忆起在二冈深夜里所看到的今西,他不能不将那种极不相称的匹配同眼下的自身作一对比。

本多感到这个世界有着比道德更加严格的规范,正是在这个时候。不相符合的东西决不会诱惑人们的梦想,只能招致人们的厌弃并已经受到惩罚。不懂做人的时代的人,对于一切丑陋的现象,应该比现在更残酷。

饭后,金茜去洗手间。本多一个人留在前厅里,心情猝然变得轻松了。从这一瞬间起,他谁也不再顾忌,趁着金茜不在独自逍遥。

一个疑问升上心头。二冈新居落成典礼的前一天晚上,金茜究竟住在哪里,还没个答案啊。

尽管如此,金茜依旧迟迟不回来。本多又想起邦芭茵,那时幼小的公主被女官们围住,临时去小解的场景。随后他又想起红树盘根错节的褐色河水,公主光着身子在水里游泳的情形。不论多么仔细地观察,都看不到她那左侧腹胁本该存在的三颗黑痣!

本多所需要的无疑是很单纯的,命名为“爱”反倒显得不自然了。他只巴望仔细看看如今的公主一丝不挂的裸体;看看那小巧平板的胸脯现在是什么颜色;那桃红的乳头又是如何像鸟巢里的雏鸟向外探头探脑仰起脑袋,不服气地尖尖而立;还有那臂腕内凸现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