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语哪听过这般孟浪的话，顿时脸热，又羞又气，“你胡言些什么。”

“不是吗？你不想扒她衣衫？”曲念一脸认真的问。

苏汐语深吸一口气，缓下面上的热：“你这是在何处看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同墨前辈，行得端坐的正，并无你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没有？居然没有这种想法。

曲念有些凌乱了，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一页纸，在曲念脑海里刻下又深又重的印记，那是短时间内，又或者永远都不可能消散的印记。

曲念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有点不依不饶起来：“你为何不想扒她衣服，你都不想扒她衣服，怎能叫喜欢。”

苏汐语哽住。

曲念：“怎么不说话了。”

得不到回应，曲念又说了两句，觉得没意思，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转角，迎面遇上墨止沅，一袭黑袍，腰间挂着酒壶，似是喝了些酒，面上带着酒晕。

墨止沅刚要出声打招呼，不料招来曲念一记冷眼。

墨止沅好笑：“我这是何处惹你了？”

曲念上下打量她，又围着她转了一圈，打量够了这才开口：“生的倒是有几分姿色，但也远比不上师尊，不过也是，不是谁都能同师尊做比的，话说回来，苏汐语能看上你，想扒你衣服，你为何不给扒。”

墨止沅：“？”

曲念冷哼一声：“苏汐语也是瞎了眼了，待我改日去山下寻个美人送她，倒也不稀得扒你衣衫了。”

墨止沅：“？？？”

曲念长袖一挥，扬长而去。

***

满春院。

台上歌舞升平，舞姿婀娜，细腰长腿，引得台下之人吞咽不止。

曲念悠闲的坐在一处观赏，吃着花生米，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还以为有多好看，还不如回去陪师尊看书来的有趣，本还想给苏汐语抓个美人回去，可这也没个能入眼的。

曲念起身要离开，却忽的听见隔壁桌的人在说话。

“还是头一次见女子来花楼吃酒，这可真是稀奇的很。”

曲念闻声侧头看去。

那说话的男子身着深色华服，身材矮瘦，面容凹陷，和曲念对上视线后，那黑眼圈颇重的眼睛登时亮了一下。

他上下扫视曲念一眼，“呦，这还是个美娇娘呢，难不成是想入花楼提前来观摩一二，打算夺个花魁？”

曲念冷瞥了他一眼，抬步离开。

男子疾步上前，挡在曲念跟前：“姑娘，你虽有花魁之姿，但这花楼到底是个卖笑之处，不如，你跟我吧，我府上倒也可以再添一位小妾。”

男子欲要上手，头顶大红花的妈妈桑及时上前，似故意又似无意的挡在了男子跟前，阻住了男子动作。

男子不悦皱眉：“秦妈妈，你这是干什么呢。”

秦妈妈讪笑：“林二公子，这姑娘也是花银子的客人，不好胡来。”

林二公子嗤笑一声：“你们这满春院何时还接待女客人了。”

“二公子此言差矣，只要有这个，”秦妈妈摩挲了一下拇指，“这男女不都一样。”

秦妈妈回头看曲念：“姑娘，你也不要恼，你进来时我就同你说了，这地方不适合女儿家进来，还是速速离去吧，免得我到时候拦不住。”

“你现在已经拦不住了，”林二公子一把推开秦妈妈：“能来花楼的女子，不就是想找男人快活，小爷现在就让你快活。”

秦妈妈还想拦，不料……

曲念反手抓住林二公子的手，一扭，“咯吱”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林二公子疼得撕牙咧嘴，嚎叫的声音回荡在楼内。

原本沉迷于台上美人的众人，齐刷刷看了过来，就连那台上的舞娘也被这声音惊的跳错舞步。

曲念目光冰冷，仿佛要将人撕裂。

若换做以往，这人早没了全尸，只是如今……曲念深吸一口气，压下戾气。

曲念松开他的手，本是要离开的，现下不想走了，重新坐下，“这台上的舞不好看，林二公子是吧，你上去给我跳，今日若跳的不够快活，”快活二字咬得极重，“你就给我跳到死。”

此话一出，楼内寂静一片。

林二公子捂着断骨的手，额头冒汗，“你个小娘们找死，秦妈妈，你还看着干什么，信不信我林府掀了你这满春院。”

秦妈妈一时陷入两难，从曲念的衣着以及进来时给银子的手笔，想来也是富贵人家，可这林府也是得罪不起的。

秦妈妈还没权衡明白，林二公子被一道力量，凭空被扇了一巴掌，扇的晕头转向，嘴角渗血。

曲念：“我让你上台跳。”

有人看出端倪，在秦妈妈耳边低语：“那女子是修行者，惹不得，赶紧去林府搬救兵。”

秦妈妈心中讶异，但也是见过风浪的，镇定下来，派人前去林府报信。

林二公子被连扇十个巴掌，两边的脸都被扇肿，傲气全然没了：“我跳我跳，别打了，我跳。”

曲念：“那便上去跳吧。”

林二公子艰难的爬上台，站在台上，四顾茫然，他哪会跳舞，更何况底下这么多人看着，他堂堂林家二公子，怎能丢这种脸。

林二公子还在犹豫不决，一个巴掌又送了上来，扇得他趴倒在地。

曲念手敲桌面，耐心濒临耗尽：“你到底跳不跳。”

林二公子忙爬起来：“我跳我跳。”

身子扭了起来，四不像，跳的十足滑稽，惹得其他看热闹之人“噗嗤”笑出声。

哈哈哈的声音不绝于耳。

秦妈妈作为满春院主人，台上人再好笑她也笑不出，这修行者惹不得，那林府也不是善茬。

这叫什么事，不行，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

秦妈妈战战兢兢，低声道：“姑娘，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我知您是有能耐的大人物，可那林府也是有修行者坐镇的，其中不乏四阶强者，不是好惹的存在，姑娘还是赶紧离开吧，不然……”

曲念置若罔闻，继续看着台上的人，面无表情，“你怎么不笑，跳的不快活？”

林二公子咬牙，他从没丢过这等脸，“我林府很快就会有人来了，你休要张狂……”

话还没说完，“啪”，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