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我就在这里跟你说再见(第1/3 页)

谁的青春不腐朽 那夏 21 字 2024-02-18 06:38:41

我在哭。

当我关掉房间里最亮的那盏灯,小心翼翼地将完结的稿子拷贝到U盘,再用这台新的上网本打开的时候,我开始哭。

当然,在此之前我曾无数次想象过这个场面,也笑嘻嘻地跟很多人表示说,写完这本以后我一定会哭的。

但我没有想过,我真的会哭。

要知道,最初的最初,我没有打算写这个故事,和把它讲给别人听相比,我更加矫情地希望把它烂在心底,烂到十年、几十年之后,故事里的那群人再相聚,看命运赋予了我们怎样的变化,尔后再碰一杯酒,一笑泯千愁。

但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今生都不可能有发生的机会了,因为现实中的我与唐熹微,已如一句很流行的话所言,变成了“最初不相识,最后不相认”的状态。

没什么可惋惜的,故事有故事的曲折,生活也有生活的说法,而所谓的遗憾,大概只是气急败坏过后,静下心来写这本书时回忆起的小细节。

在此之前,我竟从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力可以这么好。

犹记得写这本书最初的三分之二时,我仍在家中悠哉悠哉地过寒假。

每个夜里,有妈妈在旁边帮我冲咖啡,煮宵夜,我便心安理得地敲键盘一整晚,等到天蒙蒙亮,才慢吞吞地洗漱好,下楼买早饭。

我喜欢小区对面一家快餐店的牛肉面,经常是闷头吃完,再打包一份带回家给我妈。

那时候她通常还没有起床,要我三番五次地催促过以后,才睡眼朦胧地走出来洗漱。

不得不承认,我和我妈很多时候都是距离产生美的那种关系,我们可以愉快地相处一个假期,却没有办法和平地面对面一整年,这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们有着太相似的性格。敏感倔强还容易暴躁。

还记得当我刚刚写进状态的时候,我们又狠狠吵了一架。我故技重施,拿起背包和电脑意欲走人,她拦不住我,只好放行。

我边走边哭,下了电梯,才开始给周围的朋友打电话。

顾斯彤和单霓的原型不在国内,我也早跟唐熹微断绝往来,宋嘉的原型家教甚严,大晚上不可能出门,唯一能够二十四小时包容我无理取闹的人,只有向远的原型,也就是我一直挂在嘴边的蓝颜哥哥。

那天我涕泪横流地抱着电脑去附近的快捷宾馆开房,向远哥哥无辜地从床上爬起来顶着寒风给我送宵夜。

当我恬不知耻地坐在床上吃光了他买来的烧烤后,他点了一根烟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