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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萧皱着眉，承认吗？告诉她，他弑父杀母，是为了帮她报仇。

告诉她吗？

男人深深纠结，他无法想象，若是她不知道，他还能强留她在身边，若她知道了，就一点点接受的可能都没了……

童染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的脸，只觉得这二十一年来的感情真的是碎的彻底，她也许从未认识过他，过去的都只是泡影，她冷笑一声，“为什么你没死？洛萧，你为什么不去死？！”

洛萧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视线移到她脸上，“小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了我杀掉大伯吗？”童染觉得好笑，她蹲下身，抬手按住洛萧的肩头，“大伯母也是你杀的对吗？小区的火是你放的吧？”

洛萧抿着唇，神色越发黯淡。

一件事做了，样样都能串在一起，童染声音异常冷冽，她自嘲的拉开嘴角，“孟瑶告诉我说你死了，我居然还哭了，好笑吗，洛萧，我居然还会为你掉眼泪，我真想挖掉自己这双眼睛！”

“小染……”

“你别喊我！”童染双拳紧攥下，她咬紧牙关，“我真的觉得好恶心，洛萧，你杀了大伯是为什么？就是为了嫁祸给莫南爵吗？他会听你的，你又是怎么威胁他的？是不是我那几天昏迷在医院其实是你害的？”

洛萧伸手捂住腹部，一阵阵翻涌的感觉难受的不行，他手肘撑住地面，那句话真的就要冲口而出，他张张嘴，“小染，如果我说……”

啪！

他被打的侧过脸。

童染气的浑身发抖，她移开脚，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竟生生将他半提起来，“你说啊，你还要说什么？我倒要听听看，洛萧，你弑父杀母，还能是为了什么？！”

洛萧后背抵住冰冷的玻璃面，他喉间哽咽下，突然伸手捂住嘴，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童染视若无睹，她直接坐在他身上，揪着他衣领的手并未放开，而是使劲摇晃，“你不是要说吗？说啊！”

洛萧微仰起头，腥甜的味道溢满口腔，难受的他几乎昏厥，他伸手握住她的双肩，“小染，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是替洛庭松和宋芳说的。

那盘录像带，是傅青霜拿给他看的，惊天巨雷砸在头顶，洛萧只能选择认命，但他知道，看了第一眼之后，他的天便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