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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童染的声音，“小白。”

白燕寻顿住脚步，在他还未转过身时，又听见童染问，“你见过一个叫洛萧的男人吗？”

“没见过，”白燕寻回身笑望着她，“我怎么会见过阿姨已经离开的哥哥？”

童染垂下眸，而后微微一笑，“别放心上，我就是随口一问。”

…………

帝豪龙苑。

这儿是莫南爵后期让人重新装修过的，这些年来，他跟童染每年都会抽时间回来，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所以所有的房间设备都是新的，也有人定期打扫。

莫南爵乘坐的私人转机在锦海降落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他直接回了帝豪龙苑，因为他是突然决定回来的，所以墅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已经睡下，莫南爵让黑衣人都去休息，他没有叫醒任何人，直接上了楼。

……

主卧内。

莫南爵迈着长腿走到床边，垂眸看着熟睡的女人，不过几天没见，他却觉得过了好几年。

莫南爵轻勾起嘴角，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还没触碰到童染的额头，她却忽然翻了个身，嘴里发出很轻的呢喃，“洛大哥……”

莫南爵停在她额前的手一顿。

童染似乎是在做梦，也许是因为连续两次把白燕寻错看成洛萧，她这几天总是做奇怪的梦，今晚偏偏梦到了小时候的场景……

“洛大哥……”童染沉浸于梦境中，她粉唇微张，无意识的喃喃道，“你别走……”

莫南爵眼底狠狠一刺，停在她额前的手缓缓握紧。

他盯着童染白净的睡颜，仍旧维持着俯身的姿势，一时没有动，童染又翻了几个身，嘴里还在喃喃说着什么。

大多数都是围绕着‘洛大哥’，还有些梦呓，莫南爵听不真切。

良久，他才直起身体，收回手，弯腰在床沿坐下。

莫南爵双手撑在膝盖上，他深深弯下上半身，这一刻突然觉得无力，他其实比谁都清楚，不管他做什么，都不可能清除洛萧在童染心中的位置。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位置，但他知道那是心结，所以莫南爵从来不说，他只是想让童染不要有那么重的心理负担，他知道她对洛萧有愧疚，他想替她分担那份愧疚，甚至分担她所有的负担。

但那很难……

这是他遇到过最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