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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你顶罪？”孙铎质问道。

“还用说吗？这事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之前陈科跟我讲了很多他在监狱里的事，说你们警察为了功绩，随便就能抓个人顶包，我可不想吃哑巴亏。你们要是真说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就算长一百张嘴，我也说不清，也没有人会信我。”张亮心里十分害怕，如果雷宝泉等人真像陈科说的那样，那自己真的不知道要在监狱里呆上多少年，自己还这么年轻，还没结婚……

孙铎听完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小子现在想到这么多了，当初跟着陈科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想后果啊？”

“我……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迫不得已的，我既然看到了，就算我不跟他一起，他也会视我为眼中钉的，他那个人连自焚都做得出来，没准我的小命早就交代了。”说着，张亮龇牙咧嘴地捂着腿伤。

大夫进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又剪开绷带，准备替他简单地缝合开线的伤口，张亮吓一跳，道：“不用打麻药吗？！”

大夫看了他一眼，目光冷淡，又低头继续擦药，道：“就开了一个小口，缝两针就行，谁让你跑的？刚才我在走廊里看到你，哎呦，跑的那叫一个快，那时候怎么没想想打麻药的事啊？”

张亮被两人轮番说的哑口无言，强忍着刺痛让大夫弄好了伤口，大夫看了一眼孙铎他们，知道他们是警察，也知道张亮的身份，说道：“你还是老实点吧，再跑腿就保不住了。”

说完，大夫出去了。

“一个破大夫，神气什么？”张亮小声嘀咕道。

“你小子还不服是吧？自己先跑的倒还振振有词，再有下一次，你也不用在医院养着了，直接给我回局里，在看守所呆着，听明白没有？！”孙铎最后一句呵斥道。

“嗯……”张亮没了刚才的气焰，回答的声音极小。

雷宝泉在旁边看了半天，走到跟前对张亮说：“你放心，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警察，不然我们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儿去抓陈科，你也看到了，抓到要有多大的风险。我们大可以直接把你抓来顶罪，但是我们讲求事实，事情是谁做的，就要谁来承担后果。然而，每个参与的人，都会受到法律制裁，不管你做了多少。”

张亮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雷宝泉见他平静下来，朝孙铎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