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的额头都冒出了汗了，她往嘴里塞着回灵丹。

在鬼界她的灵气供应不足很容易脱离，好在她身上什么都有可能缺回灵丹是必不可能缺的。

灵力持续传输，浮青跟红衣说着话，她恍惚间不确定的喊了一声：“青青？”

可她的双眸还是空洞的，并没有聚焦。

“青青在！我在，姐姐。”听到红衣的回应，浮青表情欣喜，回头看向柳絮：“柳仙子，姐姐是不是能听到我说话？”

柳絮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你继续跟她说话，说说你们以前的事情。”

浮青点头，转头看向红衣开始讲她们儿时的事：“姐姐，你还记不记得史部尚书的陈小姐？咱们那次在学堂——”

浮青说着说着，笑中带泪，语气心疼：“父亲整整打了你十诫鞭呢！”

“小时候你看母鸡孵出的小鸡，你说你也要孵小鸡，把鸡蛋放被窝里，其实你把那个鸡蛋压烂了，我怕你难过，让张嬷嬷买了只小鸡，偷偷放在你的被窝里……”

红衣的眼眶中带着泪，她好像能听到浮青的声音，又好像无法反应，眼神空洞的，只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柳絮皱着眉，觉得不应该啊都有这种反应了，难道说刺激不够？光是美好回忆不行吗？

“你要刺激她，你说的那些事她反应不大。”

浮青身形僵硬了一瞬，她侧头看向柳絮，表情祈求：“其他的事，我不想提起让姐姐伤心。”

柳絮叹气：“我明白，只是她现在意识都不清晰，你得让她回想起来。”

浮青停顿了许久，才开始道：“姐姐，其实我也怨恨过你，我想问为什么是我，大皇子和二皇子，为什么是我和你配合陷害大皇子？为什么在牢狱之中受尽折磨的人是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记不记得，你来找我时，说要和我联手陷害大皇子，我第一反应是什么吗？我想拒绝。”

红衣这时才有了一些反应，她的眼睛从没有聚焦，慢慢有了一丝光亮，眼眶中溢满泪水，一眨眼就会滑落。

但很快浮青眼神坚定的看向红衣：“可我没有后悔过，如果你觉得亏欠我，那你清醒过来，你总要弥补我。”

红衣瞳眸暗下去，垂着头没有了反应，浮青说了好久，喉咙都喊哑了红衣也依旧垂着头没有反应，她终于有些撑不住了，她像是脱了力，手缓缓从结界上滑落，颓靡的垂头：“姐姐……求你……”

连柳絮也觉得可能真的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