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嘘寒问暖生怜悯,正邪难分不由心。(第1/3 页)

“难道我错了么?”

羽乐站在窗前,反复地在内心追问自己。

耳畔北风呼啸,他却不以为然,身上穿着顾北全做的鹿皮长袍,虽有些旧了,但依旧挡风。

羽乐想起十岁那年的冬天,海风吹的人脸上刺痛。

羽非墨赤身裸体,在寒风中翩翩起舞,她的脸上带着笑意,像沉醉山林的莺雀,不被俗世纷扰。

羽乐跪在地上虔诚地祈祷:“请您带走母亲吧,让她解脱,用什么方式都好!”

顾北全却站在羽非墨身后,拿着厚厚的棉袍,静静地等着她趋于平静,走上去为她穿上衣服。

羽乐自幼聪慧,爱读书,顾北全每次出海,会给他带回许多书和纸笔。

他勤学好问,对书中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可顾北全是个粗人,笼统地上过两年私塾。

一日,他问顾北全,格物致知是何意思?

正赶上羽非墨神志清醒,心情也好,就悉心地为他解答。

从那以后,羽乐便缠上了羽非墨,时常捧着书向羽非墨请教。

羽非墨的才情被儿子发觉,羽乐越是探索,便越是愤恨,他的母亲,本也是知书达礼,学识渊博的女子,如今疯疯癫癫失了魂,实在令人唏嘘。

羽乐第一次跟着顾北全到羌国的集市卖鱼,他看过卖肉的夫妻互相喂饭,看过做冰糖葫芦的老人哄着背篓里的婴孩,看过善良的母亲抱着孩子买菜,手都酸了却不舍放下地来。

那一刻的羽乐,发现自己就像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窥探着人间每个平凡人的幸福。

而他和弟弟羽柠却从小被关在后山,顾北全从不让他们同羽非墨长待。

羽乐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撕成两半,一半活在阴暗的沟渠,另一半拼命地想冲到阳光下获得生机。

突然的敲门声,将羽乐从回忆里唤醒。

他充满警惕,握着长剑抵在门后,低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林牧低沉的声音。

林牧来到房中,看火盆是冷的,端起来就要出门。

“不必了,寒冷可让人保持清醒,我可不是羽柠,被你这些嘘寒问暖的把戏糊弄。”

他锋利的言语中,藏着不可一世的孤寂。

“你说为何人在绝望无助时,都习惯用冷漠来伪装自己?”林牧走到桌边坐下。

“我不用伪装,我本来就是个冷漠的人。”

羽乐在说这句话时,自己的心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