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几秒钟，方源连忙笑着说道：“难怪难怪，方正集团那真的是大公司了，虽然明面上没有咱们医院所属的海天集团产值高，但是背地里的生意那可是大了去了。大妈，您儿子如果是方正集团的干部，那肯定是很忙了。”

王大妈笑的合不拢嘴，她拉着方源的手笑道：“医生，还是你那个给什么来着？”

小白在边上及时补充：“给力！”

王大妈乐呵呵非常开心，方源握着她的手，食指中指搭着她的手腕，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以王大妈身体现在的情况看，可以说是病入膏肓，别说是普通医生给她治疗，就算是让方源的老师、中科院医学研究所的黄老来治，也无力回天了。

因为，王大妈的身体，说是病、却不是病，她身体的虚弱多病，是因为年老体衰、操劳过度，所以器官接近衰竭。

中医通常是“医病不医命”，如果患者气血衰竭快到了寿终正寝的地步，中医通常也就是给点温补宁神的处方，不会再让病人继续受苦了。

方源苦笑了一下说道：“王大妈，给你儿子打个电话，就说我要跟他谈几句。”

王大妈一听这个来了劲：“好嘞，我这就打。”

方源点点头，他拿起王大妈的病历仔细看了看，不禁皱起眉头：“这是郑医生开的药？”

小白茫然点头，看着方源沉重的脸色不知所措。

方源拿起笔，在纸上一边写一边叮嘱道：“白蛋白、钾氨唑这几种要先停了，让护工推着她适当走动走动。”

小白有点疑惑，她个子娇小刚到方源的肩膀，所以抬起头才能看着方源的眼睛。

方源的眼睛明亮，眼神中带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小白看着方源的眼神，忽然全都明白了。

方源有些郁闷的揉了揉眉心，他自嘲的笑了笑低声说道：“早知道，小爷我就不学医了。”

“医生，我儿子说他没时间，”王大妈拿着手机很沮丧的说道：“他今天下午要开会，晚上还要处理什么文件……”

方源扭头低声问小白：“他儿子多久没来了？”

“两个多月吧……”一个病友带着怪怪的笑容说道：“王大姐的儿子平时工作忙，都是护工在照料他妈。”

“你把电话给我，”方源冷笑着向王大妈伸出手：“我来跟他说。”

王大妈把手机递给方源，方源按下通话记录中的第一个号码。

“喂？”电话里传来颇